淩熠川拿起手邊的玻璃酒杯抿了一口,橙黃色的液體初入口時泛著微甜,入喉卻有絲辛辣。

抬眼便看到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正向他走來。

程晚如拿著手裏的酒杯想跟淩熠川碰了一下,可他卻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了回去。

“淩總現在對我還是有些成見呀?都認識這麼久了,喝杯酒也不過分吧?”

“我不喜歡喝酒,尤其不喜歡跟不太熟的人喝酒。”淩熠川從沙發上站起將西裝的扣子扣上。

全程幾乎沒給程晚如一個眼神。

“今晚淩總怎麼一個人來出席晚會?我聽說你夫人也在a市,不願意把她帶來,是覺得她上不了台麵嗎?”

程晚如已經分不清她對淩熠川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以前的瘋狂愛慕。

現在的愛恨交織,甚至讓她生出一些瘋狂的想法。

“這種場合,隻有真正上不得台麵的人才會拉著自己的妻子壯聲勢,不是嗎?”

淩熠川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泛著幾絲涼意,程晚如瞬間覺得自己遍體生寒。

她簡直是過來自取其辱,淩熠川口中嘲諷的那個人不正是她的丈夫淩嚴坤嗎?

可偏偏他說的又是事實!

“華容,把剛才那幾件古董打包好,派專車送到我嶽父家。”

淩熠川淡淡地吩咐了一聲,就從程晚如麵前走開去了安靜的休息室。

這句話分明是故意說給她聽,他特意來參加這個拍賣會不過是為了挑幾件禮物送給自己的嶽父。

程晚如手裏的玻璃杯都快被她捏碎了,扭頭看到還在人群中主動跟別人搭訕的淩嚴坤。

氣得她一口氣把手裏的酒喝光,拿了外套就出門去了。

季語兒晚上在護工阿姨的幫忙下泡完澡之後躺在床上看電影。

又不停的看著牆上掛鍾,顯示的時間從九點到十點半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難道他還沒回來?

又或者是已經回來了但並不在意她不在他房間這件事。

季語兒現在很無聊,一無聊腦袋裏就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越想越煩躁。

突然轉念一想,她現在這樣跟那些在家等著老公下班回家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不行不行!不能熬夜!該睡美容覺了!

季語兒起身去摸遙控器準備關掉電視,忽然聽到敲門聲。

他來了?季語兒第一反應就是淩熠川發現她不在來找她了!

心裏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幾分雀躍,翻身就要下床去開門才想到自己腳受了傷。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甚至有幾分急躁,這種動靜應該不是淩熠川,難道是什麼別的人?

季語兒下了床扶著牆用單腳蹦到門口,本來想扶著門把手從貓眼看一眼,可一下子就把門給打開了。

“原來你真在這兒啊!”還沒看清門外的人是誰就聽到一聲嘲諷。

程晚如上上下下打量這季語兒:“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前腳鬧著要跟淩熠川離婚,後腳就眼巴巴的跟著裝可憐是吧?”

“你到我這來發什麼瘋?有病就去醫院。”心裏的期待落空,季語兒更沒什麼好臉色。

更何況她知道程晚如就是個瘋子,大半夜跑到這兒來找她肯定是因為淩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