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兒說著還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
淩嚴坤的臉色變了變,磨了磨後槽牙差點忍不住出口成髒。
“語丫頭啊,是誰來了?”病床上的老太太悠悠轉醒,眼前還看不大清楚。
“奶奶,是我,阿坤。”老太太剛一醒淩嚴坤就立刻變了臉衝到病床邊。
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到位,就差當即磕頭下跪痛哭不止了。
“阿坤,你也來了啊。”老太太皺了皺眉,雖然叫了他的小名可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疏離。
按理來說淩嚴坤才算是淩家的長孫,可最後淩家的實權卻並不在他手裏。
老太太一直覺得對他有些虧欠,分了家之後也暗中給他們補貼了一些。
所以淩嚴坤還要隔三差五的到老太太麵前來上演一副孝順子孫的戲,為的就是老太太手裏的那些財產。
季語兒在旁邊冷眼看著淩嚴坤演戲。
真該請他去給那些當代流量小生們上上課,保準一個個演技大增。
“淩總,表少爺到了醫院。”華容看過實時攝像頭的畫麵,立刻把這一消息彙報給了淩熠川。
他把手頭的文件簽完字,立刻起身,華容也伸手拿過旁邊衣架上的外套跟著走了出去。
“夫人還沒過去嗎?”車上淩熠川又看了一眼手機,季語兒還是沒給他回消息。
“夫人已經在老太太身邊了,下午兩點左右她就到了。”
她已經去了?那為什麼不回他的消息?昨晚的事她真的生氣了?
淩熠川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麼就沒有控製好多喝了些酒,也有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季語兒當著他的麵跟別的男人跳舞,還故意把別的女人推到他的麵前……
要論起是誰先惹誰生氣的,季語兒必然排在前麵。
淩熠川瞬間心安理得了,不過既然她還會來醫院就還有機會緩和。
淩嚴坤已經在老太的病房裏待了一個小時,當著季語兒的麵跟老太太回憶往事。
仿佛是為了告訴季語兒你隻是個外人,我們才是擁有同樣血脈的一家人。
可季語兒根本不在意這些,她甚至覺得有點閑著無聊請了一個上門美甲師當場做起了指甲。
她都做完了還到病床邊看了看老太太的手:“奶奶,你的指甲保養的這麼好,不做個美甲真是可惜了。”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做那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麼?”老太太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一直往她手上看去。
“當然也可以,做些簡單素雅的呀,我覺得冷紫色就挺適合您的。”
“真的嗎?可是我做了會不會不好看啊?”老太太分明有幾分期待,季語兒把美甲師叫到床邊。
這個時候淩熠川走進了病房,原本以為病房裏的氣氛劍拔弩張。
可卻看到季語兒正在床邊要給奶奶做美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淩嚴坤也在看到淩熠川出現的一瞬間臉色微不可見的變了變。
“今天程家的老爺子過壽,你不回去陪著,跑到奶奶這兒來送關懷?”
淩熠川說話的功夫眼神淡淡一掃,美甲師哪裏還敢給奶奶做指甲,當即拎著自己的工具包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