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替桃井上崗這件事,他本人也就“哦”了一聲,似乎沒什麼意見。
趁他不在的當口,我去跟難得冒出來正在調戲一年生的岡本教練去申訴一下,結果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回了句“你見過哪個領導出門後麵不跟個小秘書的嗎”。
好吧,你們都有理。
總之結局就是現在這樣,我一路小米步地跟在赤司後麵,不緊不慢的,就當做自己是在散步。
不是我還在視隊長為洪水猛獸……好吧,我承認因為做了蠢事現在還有點後怕。忽然有點欽佩黃瀨那種一兩下就差點沒叫出小赤司的大無畏精神。
但說實話,撇開我那混事先不談,經過這麼一個多禮拜的相處,其實我也早發現赤司他沒我一開始以為的那麼嚇人,總得來說還比較親民。凡是親力親為,比如在教導黑子同學傳球技巧一方麵更是一把抓,從不含糊。
隊長偶爾也會對幾個鬧鬧小情緒不聽他話的家夥蹦出幾個死呀死呀的字眼,我也一直告訴自己那是愛之深責之切。
隊長果然是籃球部的老媽Z……啊呸!家長,是家長。
另一方麵,因為教練有意無意地刻意放任,作為隊長偶爾兼職教練的赤司更是沒有話講的稱職。
在部活的時候,他一般都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在自己訓練還要顧到其他人,對別人嚴格,對自己更嚴格。
與其說他PG位置是全隊的司令塔,倒不如說他本人就是籃球部的心髒。
連最難搞的幾個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至少我是沒有看到還有誰能讓綠間紫原他們放下對幸運物和食物的執念,雖然也隻是暫時的。
所以總結得出的是,或許桃井說的沒錯,隊長的內在美還是挺耀眼奪目的,那種強者對自己絕對的信任,在我眼裏是那麼的盛大。
就好像以我現在這個角度而言,走在前麵的隊長看起來實在是太高大偉岸了。
……不知道隊長聽到我的心聲會不會很開心。
說起來,這種微妙的感情是什麼呢?……啊,是憧憬君,沒錯,就是它了。
很好,從今天開始,青木枝子憧憬著赤司征十郎,學不來霸氣側漏,至少也要以一個眼神去秒殺小樣。
這麼想著的下一秒,我看隊長的眼神瞬間就開始深究了起來,不照鏡子我都能想象自己兩眼放光的樣子一定相當不和諧。
或許是我的熱情是忽然澆把油似的燃燒過旺,在我前麵原本走得好好的赤司忽然停下了步子轉過身,我表情一下沒來得及控製住。
估計是想轉過來說什麼的赤司一下就給噎住了,雖然表情上是仍是大將似的雲淡風輕,但我從那短暫的兩秒驟停可以看出他其實略受驚。
“……你能不能走快點。”隊長眉頭微皺,說出這話也不知道是嫌棄我走得慢還是在背後看得他發毛。
我拍了下臉,緩緩肌肉趕緊兩步並一步地趕上去。
人來人往的前提下,跟黑子同學走在一起會被感染的存在感薄弱症,跟涼太走在一起基本很快會被其他衝上來的姑娘給整的分開。
但跟赤司走在一起的感覺是……以後擠地鐵再也不用怕了。
這麼說略誇張,但確實穿過校園大道的時候,經過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會把目光停留在赤司身上,但沒有一個會熱切上前搭訕,包括角落裏那些忙著掏手機拍照的一年級妹子們。
但出了帝光校園,這種名人效應的效果似乎打了折扣。
沒了周圍人太多的注目,我側頭打量著身邊人,此時看起來也不過是普通的少年了。
然後我心中的普通少年就給了我一個眼神:“有事?”
“沒事。”我搖頭,瘋狂搖頭,但轉念我又想起了憧憬君和包裏還沒送出手的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