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步,秦烈終於懂了葉鼎天背後的緣由。

如果不是比天大的事情,是不可能讓他一個搞學術的人拒絕這樣前端的一個科研項目。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的確可以說得通了。

秦烈點了點頭,也很尊重他的情況:“那我知道了。”

“嗯。”葉鼎天的反應也很平淡,也隻是沉吟了一聲後說,“那你也該曉得在我這裏說這些商業合作一點意義都沒有,你自己走吧。”

秦烈這才知道,原來像葉鼎天這樣平靜的外表之下,其實也隱藏著很多的事情。

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人活在世上,就沒有容易的。

在如此巨大的壓力下,他還能保證正常工作,正常生活,已經不輕鬆了。

隻不過,如果是其他難題的話,秦烈還不敢多問。

但針對葉鼎天這件事,他反而有了一點其他方麵的心思。

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繼續問道:“葉教授,您能告訴我您女兒的病情是什麼情況嗎?”

這葉鼎天就不想多提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想了解一下。”秦烈道,“我自己學了一點兒醫術,然後我還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中醫,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幫你引薦一下。”

秦烈說的自然是裘白。

他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一定要葉鼎天過來幫忙了。

確實出於好心。

萬一裘白真的可以把他女兒救回來,也是好事一件。

但他的好意在葉鼎天眼裏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

他本身就極不喜歡把她女兒病的事情掛在嘴上,更加不容許別的人把這件事拿出來開玩笑。

聽到秦烈那麼說,他馬上就變了臉。

語氣逐漸嚴肅凶狠。

“小子。”他說,“我本來看你這兩天態度誠懇,說話做事都有規有矩,我破例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你在這裏和我開什麼玩笑?”

“啊?”秦烈本來說的都是實話,他也不知道葉鼎天為什麼突然就發飆了,“我哪裏開玩笑了。”

葉鼎天很不客氣的說:“我本來看你算是真誠,品行不錯,沒想到為了拉我進你實驗室,你可以什麼話都往出說?”

葉鼎天接下來的話才讓秦烈恍然大悟:“你說你又是娛樂公司老板,又是科技公司老板,你這邊還要做基因工程研究,同時你還會中醫?

你會的倒挺多啊,我一說我女兒有病,你馬上就蹦出來一句你有辦法,你到底有多厲害?”

在葉鼎天看來,秦烈完全就是順應他的話,有什麼說什麼,非要把自己框進去不可。

他反正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全能的人,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他覺得這完全就是秦烈的話術和手段,這才是他怒氣衝衝的理由。

秦烈也無奈了。

他倒是理解了葉鼎天的意思。

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啊。

難不成好心辦事還要被誤會麼?

秦烈無奈道:“可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都是真的?”葉鼎天不客氣道,“那我問你,你今年多大?”

秦烈:“二十七八。”

“二十七八。”葉鼎天道,“二十七八你才畢業沒幾年吧?你知道中醫這個學科學問有多深麼,你大學學的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