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洋士兵衝進內宅的時候,隻看到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他的身子被一根木棍撐起來,麵向冰城方向被擺成一個下跪的造型,像是在懺悔自己的罪行,即便是死去也不得超生。
沒等到東洋人搜索凶手,內宅深處忽然升起滾滾濃煙,沈年年帶著柳亮找到了那天掛滿旗袍的房間,他們點燃了牆上的旗袍將這詭異的房子付之一炬。
木質結構的房屋燃燒極快,火焰瞬間席卷了整個內宅,所有華貴精美的旗袍收藏化作飛灰飄上天空,爆燃的木頭在火焰中發出痛苦的“咯吱”聲,就像是被田其琛殘害的冤魂們終於得到解脫。
借著大火吸引了東洋士兵的注意,柳亮帶著沈年年迅速離開了內宅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保護不利的東洋士兵為了平息龜田的怒火,將田其琛的死因十分詳細地寫成了報告,當這份報告加急送到龜田手中時已是當天深夜,龜田剛剛在一個華人女子身上發泄完獸/欲躺下。
在讀到田其琛死狀的一瞬間,龜田的五官可怖地扭曲起來,他發瘋一樣撕碎了手裏的信紙,然後砸爛了房間裏的所有裝飾,最後喘著粗氣跪倒在地上,雙目血紅。
“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像一隻年老的夜梟般沙啞痛苦,在幽暗的房間裏令人聽著毛骨悚然,“我發誓,一定要抓到這對狗男女為你償命。”
床上的華人女子被龜田可怖的樣子嚇得發抖,她連衣服也不敢穿,顫顫巍巍下了床想要退出房間。
“你要到哪裏去。”龜田沙啞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不等女子轉頭回答,便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疼,一柄鋒利的東洋武士刀切開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斬成了兩截。
“華國的賤民,你們每個人都該死!”他走到女子身前,被腰斬後尚未死亡的女子隻剩上半截身子一麵痛苦地呻/吟,一麵扒著地麵向前蠕動,直到龜田用武士刀刺穿了她的脖子將她釘在地上。
聽到動靜的守衛在得到允許後進入了龜田的房間,看到地上一片狼籍正要收拾,卻被龜田製止了,“把沈倫帶過來。”
片刻後,在如狼似虎的東洋士兵的押送下,睡眼惺忪的沈倫被帶到了龜田的房間,地上可怖的屍體與房間的血腥味讓沈倫瞬間清醒。
“龜田將軍息怒,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惹您生氣了,”沈倫滿臉諂媚地湊上前去,“等過些天我再去給您找一些機靈點兒的。”
“啪!”他的話還沒說完,龜田便狠狠一巴掌將他抽翻在地,然後一隻沾滿鮮血的粘膩腳掌踩在了沈倫白淨的臉上,“沈倫,土匪柳亮帶著你的女兒殺了我的兒子,你要怎麼向我交代!”
沈倫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嚇得一頭冷汗,顧不上臉上還踩著龜田那隻腥臭的光腳,含糊不清地連連辯解,“龜田將軍息怒啊,我女兒一定是被天殺的土匪劫持了,她是田老板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對田老板不利呢。”
“劫持?”龜田冷笑著鬆開沈倫,手裏的武士刀卻輕輕搭在沈倫的肩膀上,“我看未必吧,土匪頭子藏在冰城裏,而你的女兒幾次三番不肯離開冰城,難道不是因為她和土匪頭子有關係?”
沈倫跪起身子抱住龜田的腿涕淚橫流,“龜田將軍,您是知道的,我們一家對皇軍忠心耿耿啊,我這閨女就是事業心重所以待在冰城醫院,她絕不可能認識土匪。”
見龜田的表情稍有鬆動,沈倫立刻趁熱打鐵諂媚道:“龜田將軍,求您允許我去冰城參與抓捕,田老板也是我的女婿啊,我要親眼看著柳亮這個雜碎被千刀萬剮才解氣,還有我的女兒,年年生是田老板的人,死是田老板的鬼,讓我把她抓回來為田老板守寡。”
龜田冷眼看著沈倫表演,臉上的殺意漸漸退去,他也不想就這樣殺了沈倫,畢竟沈家在華國生意眾多,是自己的搖錢樹。
他把武士刀收好,“希望你說得是真的,這一次一定要讓殺害我兒子的土匪落網,否則你們全家都給我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