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囂張之後輕咳了聲。
【係統:我是先檢測到反派對主角的殺意,這我可沒預料到。】
其實殺意一直都有。
隻不過剛剛才達到頂峰。
但這發展屬實超乎預料。
深更半夜,多曖昧啊。
多適合轉修無情道!
鬱歲站在劍上吹著冷風,慢吞吞地朝鎮安城趕過去,麵色有幾分難過。
【係統虛情假意的安慰:夫妻嘛,彼此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雖然那女修躺在床上,雖然那女修勾引裴湮,雖然裴湮沒有趕她離開,雖然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他們之間一定沒什麼的!】
鬱歲沉默著不說話。
【係統趁虛而入:有心事可以和我講講,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幫助你的。】
鬱歲微微歎息,難過的吐露心聲:“我隻會勾勾手指。”
“你看那女修,連眼神都含著香風。”
【係統卡殼:……你在想這個?】
“對啊。”鬱歲不解反問,“不然呢?”
【係統:你不生氣嗎?】
鬱歲茫然,“生氣什麼?”
她拿係統的話回懟。
“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他們之間一定沒什麼的。”
【係統:日!】
不出瞬息,它就收到了違規提醒。
它亂碼了足足一分鍾。
徹底自閉了。
鎮安城尚且籠罩在霧氣中。
將這座荒涼的城鎮襯托出了幾分朦朧之美。
鬱歲思來想去,還是加了速,直接破窗而入。
房間空無一人。
這麼快就結束了?
還是裴湮又換房間了?
鬱歲推門,正要去對麵敲門,忽然聽到隔壁的動靜。
這不是寧孤臨的房間嗎?
她一把推門進去。
入目的就是女魔修正抱著昏迷的寧孤臨欲行不軌,寧孤臨臉色微微泛紅,腦袋躺在人家的柔軟處。
鬱歲與那女魔修對視兩秒。
女魔修無奈笑笑,“妹妹,你若是想一起呢,就進來,咱們一起爽快爽快。”
“你若是不想,就把門關上,這般好奇的看著,準備看姐姐給你表演嗎?”
鬱歲略有幾分驚訝,“上一個呢?”
女魔修:“?”
鬱歲大驚:“居然這麼快嗎!”
她竟是來抓奸都沒趕上!?
多可惜。
女魔修微怔,明白過後,意味不明地看了她眼,懶洋洋說,“在你身後呢。”
“不過小妹妹,他可不是我的菜。”
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可不敢肖想魔尊。
她之前見過一次魔尊,雖然那次也隻見了個側臉,但魔尊的聲音太有特色,尤其是那笑,像冬天的太陽,看著是熱的,其實是冷的。
所以她聞笑識魔尊。
認出魔尊後,隻記得認錯求饒,哪裏還敢起半點心思?
當然。
被魔尊這麼一嚇,對寧孤臨也沒了多少心思。
女魔修笑著說:“妹妹可否替我關個門?”
鬱歲都不敢回頭看裴湮。
這相當於剛逃學就被老師逮住了。
雖然她易了容,但心理壓力實在太大。
尤其是三番兩次的撒謊。
可惡,都怪係統。
一定要趕快把係統送走!
但是關門……
寧孤臨睡得正熟,鬱歲實在不能放任他被○○。
“他是我喪葬閣的人。”她淡淡說,“喪葬閣有規定,男子成親前不得失貞。”
女魔修一時不知道是感歎,哇原來這就是敢闖魔域收屍的喪葬閣。
還是感歎,這規矩對男子居然如此苛刻。
她喜歡。
“那女子呢?”
鬱歲:“自然是無所謂的。”
女魔修聞言更喜歡了。
“原來你就是閣主。”她語氣熟稔,“替魔修收屍?”
“收。”鬱歲說,“價錢極貴。”
女魔修哪裏不知道她這是在暗示什麼,當著她的麵給寧孤臨喂了藥,“這是定金,等你收了屍,我便將解藥給他。”
“至於收什麼屍,何時收,過幾日我會告訴你的。”
鬱歲冷靜詢問:“這是什麼藥?”
女魔修丟下寧孤臨,正要爬窗離開,聞言回頭曖昧一笑,“魔族秘藥,毒發時,○火焚身,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這句話好熟悉。
鬱歲扭頭看向裴湮。
走廊隻燃了一盞燈。
裴湮站在門口,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心情似乎極好,見鬱歲看他,還彎了彎眼眸,“晚上好,李姑娘。”
鬱歲一秒入戲,驚喜說:“厭歸居然還住在這裏嗎?我見隔壁沒人,以為你走了呢!”
裴湮撫了下衣袖,好似將金絲鈴鐺也帶的顫抖了下,“李姑娘記錯了,在下並不住寧公子隔壁。”
鬱歲:“……”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晚安了。”
燭火的光影將裴湮的麵容割裂開,半明半暗,連他藏在陰影裏的溫潤笑容都悚然起來,“晚安,李姑娘。”
一直到他回房關門。
鬱歲還站在原地沒動。
裴湮剛剛和預知夢裏的模樣好像。
都陰惻惻的。
寧孤臨一覺睡到清晨才悠悠轉醒,見劍還在,頓時大鬆一口氣。
他又連忙摸了摸胸口。
還好,錢也在。
所以,昨晚的女魔修做了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沒失去啊。
寧孤臨茫然下樓,見鬱歲與裴湮在大堂吃飯,眼神一亮,飛奔過去,“歲歲!”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鬱歲食欲不振,懨懨回:“有事耽誤了。”
這裏的包子太難吃了。
好像是過夜了。
裴湮隻是在喝水。
動作閑適而優雅,就連廉價的茶杯也被襯得價值連城起來。
寧孤臨興奮問:“歲歲什麼時候來的?”
鬱歲:“昨晚。”
寧孤臨:“是歲歲幫我趕走了那女魔修嗎?”
鬱歲矯正他的用詞:“是你用貞潔趕走的。”
寧孤臨:“?”
鬱歲將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她憂愁地歎了口氣,“沒想到第一單竟然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