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陳姓散修不是魔頭,而是性格純良之人了?”另外一桌上也坐著幾個散修,提出質疑。
中年男人為陳宇辯解,道:“陳姓散修雖說消滅了數十宗門,殺了不少人,但那些人全部在世界山古遺跡對他動過手。”
“而且死的人大多數都是宗門長老與掌教,要說濫殺無辜,在座各位誰沒做過?”
“反正我覺得陳姓散修不是魔頭,就憑他做了一件別人永遠不可能去做的事。”
“哼!”有修士不屑冷哼,根本不將陳宇放在眼裏,“你在這裏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陳姓散修還不是死了?真他娘可憐,連個全屍都未剩下!”
中年男人想要反駁,可惜張開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最終隻能閉嘴。
……
靠窗的陳宇放下筷子,飲了一杯酒,隨即閉上眼,有滋有味的回味著。
中年男子背對陳宇,如果他轉過身來,估計會被驚到失聲尖叫。
不多時,陳宇睜開雙眼,漆黑如墨的瞳孔看向某一處。
大堂一角,坐著一個麵若冠玉的少年,他太年輕了,臉上甚至有著稚嫩氣,正狼吞虎咽,消滅桌上的精美菜肴。
陳宇起身,向著少年走去,右手有意識撫在腰間冬雷劍柄上。
一步,兩步,三步!
在陳宇走出七步的瞬間,原本正在消滅飯菜的少年突然暴動,竟一把將不遠處一位正在用餐的少女給摟在了懷中。
少年死死盯著陳宇,右手手指猶如鐵鉤般掐著少女咽喉。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客棧中眾多食客滿臉懵逼之色。
少女總算反應了過來,她並不是修士,隻是一個俗世凡人而已,一襲衣衫漿洗的發白,清秀麵容毫無血色,明顯被嚇得不輕。
“陳……陳仙長!”中年男人終於注意到了陳宇,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天下都在傳陳宇死在了滄瀾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小小樊城?
中年男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疼的齜牙咧嘴。
不是夢!陳姓散修還活著!
冷冷瞥了中年男人一眼,陳宇麵無表情道:“如果不想死,速速離開這裏,我隻警告一次!”
方才中年男人對陳宇一番溢美之詞,客棧中的所有修士都聽到了,他們看著陳宇的表情變得極為畏懼,之前諷刺過陳宇的,此刻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弓著身子,貓著腰,逃出客棧。
不過十幾個呼吸間,客棧內所有人跑了個幹幹淨淨,就連掌櫃的和店小二也溜走了。
不過這些人都沒跑遠,站在青石街道上,隔著大門和窗口看向陳宇。
陳宇將右手從冬雷劍柄上移開,他環抱雙臂,冷冷看向稚嫩少年,道:“朱門主,你也一大把年紀了,為何非要變個英俊少年?我覺得白發老翁更適合你!”
稚嫩少年眼中滿是戒備與不安,聲線沙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並不認識你!”
“哼!”對此,陳宇隻是冷哼一聲,表情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