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裏,拿出毛巾擦了擦頭發,將車開到那家小餐館,點了和那天一樣的飯菜,卻一點也吃不下。覺得累了,找了家旅店住下,這一覺一直睡到早上九點多,一看表便一下子蹦了起來。可剛一起來就覺得眼前一片黑,跌坐在地上,隻覺得渾身乏力,頭好沉,真想繼續睡啊!可是他不能!
看來是昨天淋雨著涼了,向服務台要來退燒藥和水,服下便一刻不停地又上路了。
最後,清秀能想到的就隻有中心廣場了,來到廣場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走在音樂噴泉的石頭台子上,不是記憶湧來,迎接他的是,胸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手按住胸口,可症狀卻不見緩解。
“今天教堂裏舉辦活動,最後一天,你去了嗎?”一個阿姨。
“當然去了,林長老來講得嘛!講得真好!”第二個阿姨。
“對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個年輕女孩兒,這麼小就當修女了,真不容易呢!”第三位阿姨。
這幾位虔誠的信徒,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著教堂裏的活動。
清秀眼前一亮,晴愛是基督教徒,那個年輕女孩兒,會不會是晴愛?先去看看再說吧!清秀硬撐著站起來,可又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又讓他坐回了石頭台子上。
咬緊牙,終於忍住身體的不適,開了將近半小時的車來到了教堂裏。
可到達後的情況令他有些灰心,這裏很安靜,已經結束了嗎?甚至聽不到收拾東西的聲音。
推開門,陽光照進寬敞的教堂,他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一排排的連椅間忙碌,那個身影他太熟悉了,即便是穿著修女服,頭戴白色頭巾,他依然認得,那就是晴愛!
那人聽到聲音,迅速看向門這邊,因為清秀背對著關的關係,她並沒認出來人是誰,還以為是聽道的。
隨著清秀走近,晴愛終於看清了那張她已經銘記在心的麵孔,可她裝作不認識,是不想認吧!
她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得出清秀的眼睛。
就在這時過於也到了,這使得他長出了一口氣,是他,陳清秀贏了!
他好開心,可是胸口的疼痛,淹沒了內心的高興,是真的疼,渾身都沒了力氣,好像馬上就要倒下了,他一隻手緊緊地按住胸口,另一隻手抓住身邊的椅子,想保持身體平衡。可疼痛使得他漸漸地失去了知覺,身體慢慢滑下,躺在了地毯上,直到被發現……
兩年後——
“晴愛,快點啦!”一大早房間門口就傳來媽媽的聲音。
“來啦,來啦!”我頂著一頭亂發,給媽媽開門,我就奇怪了,這當媽的怎麼就比我這個當事人著急呢?
今天,嗬嗬,是我和清秀結婚的日子。
清早起床,陽光射進我的臥室,好一個豔陽天!
誰讓我的智力水平太一般呢,我努力地學啊學,終於完成了大學的課程,也多虧了清秀“幫忙”!可我對他很不滿,經常嘲笑我不說,還敢給我吃白眼了!我有今天的成績,也是他激發起的上進心!還說我的智商會影響後代啊什麼的,真是的!
一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切,我驚呆了。門口站著媽媽和另一個人,有些分不清對方的性別。隻聽媽媽介紹道,“這是清秀請來的化妝師,史密斯,先生。”媽媽估計看出了我的心思,特意將先生兩個字發音加重了些。
原來是男的啊!
我洗刷完畢,便把化妝師請進了屋。坐定後,便開始搗鼓我的臉,我也借此仔細觀察起來他。我真的無法理解,這人怎麼能把自己作踐成這樣呢?眼睛很小,卻愣給自己弄了個煙熏妝,活像個熊貓;頭發一邊理得光光的,另一邊卻是披肩,隻是所謂的不對稱美?耳朵、眉毛、鼻子、嘴唇上都打的洞,不經意的一張嘴,牙上還鑲的鑽,一閃閃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為“藝術獻身”!
看得我心裏毛毛的,真有立馬喊停的衝動,但是這是清秀找來的,而且還是挑著這麼多的頭銜來的,應該,可以吧!
乳液、粉底、眼影、睫毛膏、腮紅、唇彩……
一道道工序,有條不紊,刷子在臉上和化妝盒中靈活地動著。
接下來是頭發,黑色長發被精心的護理著,接著是挽起髻,不多久,像變魔術一樣,全都盤到了頭上,在耳朵兩側,留下細細的兩縷。
終於,完工了!
一直忙著的史密斯先生,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唧唧喳喳”的,“告訴你哦,如果妝花了,記得補妝哦~要這樣這樣,還有這樣,不要這樣,懂嗎?”說著還扭動著身子,拿著粉餅在臉上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