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她在舞台上為班裏的舞台劇伴奏,那場戲的最後是王子和公主的婚禮,而她站在舞台上的旁邊為王子和公主的婚禮伴奏。平野和切原都笑著看著她,台下的姐姐和奶奶也為她鼓掌,爸爸和祖母為她拍了很多照片。還有劇院的門也打開走進來一群身穿立海黃色隊服的人,大家都笑著看著舞台上的她。她好像還看到了媽媽也在不遠處溫柔地笑著,她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啊。
她昏昏沉沉地醒過來,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她感到頭痛欲裂,就連身體也完全動不了。
“醒了,三小姐醒了。”是一個她從來沒聽過的聲音。
“苒苒,醒了嗎?有沒有哪裏痛?”溫苒竭盡全力想要睜開眼睛,看到了奶奶的臉,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
奶奶,我真的好疼啊。
十二月漸漸來臨,幸村今天出門的時候往溫苒的家門口看了一眼,他像平時一樣在家門口等著溫榆。
“幸村,早。”溫榆來了之後跟幸村打了招呼。
“早上好,溫。”他也像平時一樣對他打了招呼,但是沒看到他身旁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總是一大早就對著他笑的小姑娘。
他們像平時一樣去學校,這麼多天了,他還是不習慣,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果然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苒桑”幸村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她怎麼樣了?”
溫榆這幾天比平時更沉默,平時訓練完之後也總是不見人影。
“不好,她很不好。”溫榆很艱難地開口:“幸村,她比以前更沉默更自閉,不願說話也不想見人,總是無緣無故地流眼淚。醫生說這是創傷後的應激綜合症,我擔心她會一直這樣”
“不會的,溫。”幸村安慰他:“沒事的,放學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謝謝你。”
時間也在一直向前推進,逐漸入冬之後,感覺校園內的氣氛比平時更冷了。幸村心裏其實一直很擔心著這件事情,從那天文化祭之後,整個立海一直籠罩在一種莫名的氣氛當中。不少人在討論著這件事情,也有人擔心著受傷的溫苒。網球部裏,幸村明確說過溫榆這幾天可以請假去醫院陪護,但是溫榆還是堅持做完了訓練之後才去的醫院。切原很想問溫苒的情況怎麼樣,但是柳用眼神製止了他。溫榆的心情很不好,連臉色看起來也比平時更加的冷。
訓練結束之後大家聽說幸村要去醫院看溫苒,他們都表示想要一起去。可幸村擔心去的人太多會影響溫苒的休息,但是溫榆表示沒關係,她現在那個樣子,也許人多一點溫苒的心情會好一點。
一行人從神奈川來到東京,在進入醫院之前,溫榆向他們解釋溫苒現在情緒很不好,有創傷後的應激綜合症,如果有什麼冒犯到的地方請各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真田卻很生氣,嚴厲地斥責了他:“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我們還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嗎?溫苒現在是病人,就算有什麼情緒起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事情還需要向我們道歉嗎!”
柳將手搭在溫榆的肩上,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