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田家的滅門慘案好像默認連著夫人玄田凜也一起死了呢,凜遠遠的觀望著,看來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口腹之欲滿足後,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青天白日也不知道去哪為好。有時凜也會自嘲是個薄情的人,可能因為早就跳脫出生死輪回,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感覺。

一想到又被不死川實彌那誘人的稀血中的稀血滿足的放倒時,還以為這次這個家夥一定不會傻愣著抱著她睡一下午來著。結果等凜醒來看到實彌那張盯著她看的臉,仿佛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的樣子,著實還是被嚇到了。

“要是讓我知道你亂咬人吸血的話,我一定會提刀把你抓回來關在主公這的!”他是這麼說的,可是他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恐嚇人的氣勢,耳尖那麼紅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別扭什麼。

見玄田家也回不去了,幹脆去個遠點的的城市找個落足的地方吧。

其實凜也沒有什麼準確落腳在哪的想法,隻是等回過神來時,已經來到了一片彼岸花海。漫山遍野的紅色彼岸花,一年裏隻有那麼特定的兩三天才會在陽光充足的正午變為罕見的青色。隻是這裏人煙稀少,恐怕也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

“真是懷念呐,感覺第一次有記憶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不過……”

凜罕見的沉默了,她緩步走向了山坡的最高處向一片林區看去,那裏埋葬著她鮮為人知的過去。

刀光劍影中夾雜著胡亂甩晃的火焰,人們咒罵著哭泣著尖叫著,可那時她實在是有些意識模糊。等到她再次清醒過來時,手上隻剩下一個哭泣著的小嬰兒。

代表著青色彼岸花的家徽旗幟在火焰中漸漸燒成灰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無數具毫無血色的屍體。

“報應啊,報應啊,我就說她會回來的,我就說她會回來的!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死的好!哈哈哈哈……”

有個已經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老人手舞足蹈的在一片狼藉的現場癲狂地跳著舞,嘴裏還叨叨絮絮的說著什麼,“這就是彼世青家的詛咒,我早就在古書上看到過了,你們都不信我!都不信我!”

他紅著眼眶,突然惡狠狠的看了過來。

“就讓我彼世青塗責代表所有家族裏的族人,為這場詛咒浩劫,完美的收官吧!”

他行動迅速而堅定地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衝了過來,當劍身刺進心髒貫穿身體時,一股從未感受到的巨大痛苦瞬間讓她皺緊了眉頭。

“好……好痛啊,咳!”

藍色的血噴濺了對方一臉,手裏的孩子被他一把接了回去。

倒在地上時,隱約看到了那個頭發本該花白的老人突然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胡須和頭發都變為了黑色,幹涸的皮膚也變得富有彈性和生機。

他仿佛年輕了好幾十歲,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嘛?

“彼世青塗責,彼世青塗責。即使過去了千年之久還是沒有忘記你的名字啊,第一個讓我感受到痛覺的男人。”凜歎了口氣,離開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