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還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夜晚的寒風總是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在深山老林裏,凜被這陣風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穿的衣服還是那套小小的和服,隻夠勉強遮住身體,大多數的腿和手臂還是暴露在外麵。本來在神社裏生堆火到也能過得去,現在如果不換身衣服的話,確實不太能撐下去了。

“我要洗澡猗窩座,我們已經十多天沒洗澡了,我都臭了!”

哪有,明明味道還是很好聞。

猗窩座瞥了一眼凜,“你該不會是想趁洗澡的時候逃跑吧?”

“怎麼可能,”凜心虛的強裝鎮定回答道,“我隻是想在送走花奈後,正好洗個澡換身衣服什麼的。你沒發現我身上這件衣服已經小的根本不能穿了嘛?”

猗窩座掃了一眼凜,即使身處漆黑的森林之中,依然能看清女孩那白的像是塊璞玉的皮膚,一點細微的光亮都仿佛是在她皮膚上鍍了一層熒光。

最近他腦子好像也有點不正常了,猗窩座將視線從凜身上移開。妥協的歎了口氣,“那——就帶你去個地方洗澡吧。”

所謂的地方難道就是這個瀑布嘛?

一看就冷到爆炸的泉水,凜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我不要!我要洗熱水澡!還有衣服,我沒有衣服穿了。”

女人果然是麻煩的生物,猗窩座跳到了湖麵一處凸起的岩石上,凜還在想他要幹嘛,沒想到猗窩座直接就站在那不動了。

“你就這樣洗吧,我會看著你的。”

哈?

“你有病吧猗窩座,居然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看著一個女孩子洗澡?”

猗窩座不以為然,“有什麼的,我對你又不感興趣,你覺得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嗎?”

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感不感興趣,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的問題好嗎?你這種行為本來就有大問題!

“算了我不洗了!”凜賭氣的回頭往森林深處走去,猗窩座也一躍飛落到她身後,跟著凜一起朝一個方向走去。

花奈一見到凜就小跑著撲進了凜的懷裏,見到這一幕的猗窩座又一次不爽的雙眼死死的瞪著他看。憑什麼每次這兩個人都黏在一起,跟兩塊泥巴一樣貼著(猗窩座的奇妙比喻)。自己卻像是局外人一樣,又是做這個又是做那個的。

“不是說要送走這個惡心的家夥嘛,現在就走吧,順便洗澡換衣服。”

哦?

凜挑了挑眉,現在怎麼又改變主意答應的這麼爽快了?

但是他一個人(鬼),要怎麼帶兩人一起到吉原那條花街呢?

於是凜被猗窩座單手拖住抱在懷裏,另一隻手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提著花奈,隻騰空落地了幾次後,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太陽剛落山後的沒多久,來到了這處慢慢開始準備營業的夜間天堂。

香粉味好濃重啊,怪不得猗窩座帶回來的飯團裏總是有股奇怪的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花奈你確定這是你母親所在的屋子嘛?”凜小心翼翼的問他,因為這屋子裏明顯在進行著那項交易……

花奈低下了頭,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用力的仿佛都要咬破了一樣。他沉悶的回答,“是的,不過看樣子我們來的很不巧。”可是就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雙耳便被一雙柔軟的手捂住了,將那些汙濁不堪的聲音隔絕在了腦海之外。花奈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不希望讓凜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猗窩座一臉無趣的站在兩人身邊,聽著屋子裏人類鬧出的動靜,心裏其實毫無波瀾。活了這麼久,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況且他本來追求的不過是修煉變強,對於這些事情根本不感興趣。鬼對於這類的欲望也很低,滿足更多的隻有食欲。雖然他也很少吃人就對了,而且也不吃女人。當然,凜是個意外。本來以為隻是個奇怪的、令人不爽的鬼罷了,吞噬了就吞噬了吧。結果這下徹底被套住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猗窩座低頭看向與人類小孩親密互動的凜,突然有點想知道,與她正常接吻是什麼感覺。畢竟上次的親吻方式實在是有點不敢恭維,她從嘴裏渡給自己的血液都差點把脖子燒穿了。

同樣是行動派的猗窩座,也想當然地蹲下低頭輕吻了上去。軟軟的唇部,還帶著一絲夜晚的冰涼。

凜整個人都震驚的呆住了,猗窩座這是什麼意思?突然親上來,還什麼都不說。

“猗窩座,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就這樣隨意親我還有觸碰我!”凜給了猗窩座一記眼刀,猗窩座隻是輕笑了一下,隨意的“嗯”了一聲。

有病吧這個人,啊不對,這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