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入學季是在至之舉辦,這一天也是人們可以憑票入院的日子。這幾天至之方圓二十裏的大大小小的客棧基本已經滿了。

離入學季這個堪稱是國民活動的開端已經是沒幾天了,這幾天商業街的生意真的是越發的好了。大家都應景地掛了一個五彩絡子,或者是蟾宮折掛,科舉大概都沒這麼親民,大家都想著討個好彩頭。

“至之學院有什麼好的,我們修竹也不差的好伐。”茶樓裏的十一少年憤憤不平,腰間配的竹子玉佩暴露了他是修竹學子的身份。

“修竹是不差,那和至之這個皇家學院怎麼比?”另外一個看著便沉穩許多。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坐在這二樓窗邊,聽著耳邊傳來的細細的聲音,不甘,憤怒,高興皆有之。

對麵是個麵攤,許是心情開闊,麵攤的娘子竟是笑眯眯地,話也溫柔軟語些,那招攬的生意也是源源不斷。

旁邊幫忙的孩子偶有犯錯,也隻是溫聲細語,笑意盈盈。看著一副歲月靜好,闔家歡樂的模樣。

“你說,明明做事幹淨利落,待人溫和有禮,怎麼就容不下一個她。”

明明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知他怎麼就聽懂了。

管家也看到了下麵的歡聲笑語,這樣的景象與那天街道上罵街潑婦是形成了鮮明對比,“人心總是偏的毫無道理可言。”

小公子轉了轉茶杯,“確實。”

繁華的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暗流無人關心,但今年入學季的火爆倒是超出往年。人流湧動的背後經濟增長的背後藏著巨大的治安隱患。

“臣,都城令同都城衛統領調查發現,今年相比去年一天流入人次過萬計,至之學院方圓二十裏的客棧都已經滿了,將構成巨大的都城治安隱患。一旦發生刺殺,人手必定不足。”

禦書房內,內置簡單不失莊重。明黃黑白交錯,都城令和都城衛統領均跪於下首,他們要是一抬頭肯定能看到梁上匾名:廣開言路。

“二位愛卿請起吧。”坐於上首的皇帝淡淡開口,放下了剛剛看完的折子,看著慢慢站起來的兩位臣子。接過一人遞來的折子。

靜默的氛圍在皇帝看折子的期間蔓延,本來他們也不用遞折子的,不過這個是加急類的,內閣那邊說自己忙讓他們自己來。

都城令是沒怎麼見過天顏的,特別是這麼近距離。這次著實有些緊張。

“既是二位愛卿已經調查完全,那麼按照你們的來吧,另外至之那邊再調幾個禁軍過去。確保學子的安全。”

“臣領旨。”二人齊齊跪下。

二人走出皇宮後,都城令突然想起:“至之那邊的學子不是基本都配有暗衛嗎,怎麼皇上這次還是特地撥了禁軍過去,”

“皇上一個月前接回了四皇子。”

“四皇子…”都城令不過三十出頭,家裏也無甚背景,對於都城裏的風向其實比這些紮根多年的人都少了一些靈敏度。

他印象中這個四皇子是最為質子去的卡舍,卡舍可是個蠻荒之地,而且其母又是卡舍公主卻生了他之後就英年早逝。這卡舍怕是對這位皇子的感情極其複雜的。

這四皇子回來都悄無聲息的,怕是以後也很難啊……

“那統領要不來鄙府商討一下京城防衛?”都城令不便多思皇家之事,他能安穩地呆在這個位子靠的就是不問,不聽和不管。

“恭敬不如從命了。”粗嗓說出這句文鄒鄒的話裏卻帶了幾分英氣。

入學季臨近,至之學院這幾天已經停課了,有些人已經早早回家,而有些人就還在學院裏呆著。

“喲,咱們四皇子怎麼不回皇宮呢?”至之的食肆像外麵的小酒樓一樣,不過有很多菜式任學子挑選。

吃飯的桌子也是似外麵一般,隻有四皇子一個人坐了一桌,格外顯眼些。其他人都是三三兩兩或者一夥人坐滿的。

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不然便是頭腦聰明絕頂之人,前者要麼有家中長輩護著,後者要麼有院中師長護著。

進來混日子的人多了,這每日的“嬉笑打鬧”便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