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白習習(1 / 2)

韋笠迅速躥進公路邊深茂的草叢,四肢著地,以極其快的速度奔跑著,那種風肆意刮過身上的感覺,令他痛快極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狐,他身旁站著蒂莫,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狐狸氣球。

韋笠有些驚訝,這人居然還沒有死。

韋笠興奮地停住了腳步,雙手離地站起,從眼裏流出感激的淚水來,“狐,謝謝你救了我。”

對方歪了下頭,精致得仿如藝術品的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被人當成怪物的滋味好受嗎?”

花知曉冷漠地打量韋笠,這人先前長相也粗糙,好歹有幾分成熟的魅力,如今卻是醜陋至極。

渾身長滿了黑色的毛,身後拖著一條尾巴,肚子肥碩無比,臉腫脹著,嘴唇跟香腸一樣,耳朵裂變成肥大的豬耳,緊緊地貼著腦袋。

韋笠麵露難堪:“狐,對不起……”

花知曉一腳踩住他圓滾滾的肚子,擋住他試圖靠近的身體,冷笑道:“不用說對不起,我要你和我一樣痛苦,才算道歉。”

萬千殺藤生長而出,將韋笠層層裹著,像是蟒蛇絞住了他的獵物,一寸寸緊縮,要絞碎他身體的所有骨頭!

韋笠痛苦地喘息著:“不,你不能殺了我,我跟你才是同類!”

很快,韋笠腫脹的臉龐就扭曲變形,眼珠子凸了出來,即將被擠出眼眶。

“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從前是我不對,你放過我吧!”

花知曉勾起嘴唇,滿意地欣賞他痛哭流涕的樣子,“不錯,隻有當你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我才信你是真心悔改。”

“我的殺藤會一點點絞碎你的骨頭,當然這個過程會很緩慢,至少需要十分鍾,你可以在這十分鍾裏好好……享受享受!”

蒂莫看著韋笠痛苦不堪的表情,那扭曲的麵孔足以使任何一個人做噩夢。

他覺得難受極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蒂莫慘白了臉,哀求地看向花知曉,“一定要這樣折磨他嗎?狐,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恨他。求求你,給老師一個痛快吧,他已經夠痛苦了。”

花知曉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認為,這種死到臨頭才懂得悔改的人,有活著的必要嗎?”

“啊——”韋笠發出痛苦的嘶吼,野獸般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蒂莫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他似乎對於這人所受到的痛苦很是感同深受。

“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老師也都知道錯了啊……罪不至死。”

花知曉有些不悅地看著蒂莫。

果然,他還是很討厭這人善良虛偽的樣子。

“蒂莫,你不會真的以為,這種人渣會因為我救了他而變好?會因為我放過他而向善?會因為你的善良和真誠,而被感化?”

蒂莫有些怔忪,露出茫然的目光,“不會嗎?你沒有做過,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花知曉笑了,他真的是被蒂莫逗笑的,他聳了聳肩,“反正我隻知道,與其相信惡人會改好,倒不如相信公雞會下蛋。譬如我,就算我要死了,我也絕對不會有半絲悔改之心的!”

“你在說什麼公雞根本就不就不會下蛋!”蒂莫惱紅了臉。

花知曉笑得促狹,“那我就換個說法吧,你覺得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呢?是我這個怪物嗎,真的是我想殺他,難道我是個殺人狂?”

蒂莫咬緊了唇,隻覺得這人笑得太犯規了,他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難以形容的誘惑力。

“難道不是你殺了老師?我一直勸你,可你還是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花知曉抬手蹭了蹭下巴,嘴角彎起一道詭異的弧度。

“要我說的話,造成這一切的人其實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是你要殺了韋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