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心中近乎絕望,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幾乎失去意識,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變化,無力的憤怒也是一種悲哀,現在自己相當於煉體武者,第一段,也就比凡人強一點,隻要一試圖運轉真元,就會疼痛難忍,手臂上的兩條靈脈,也幾乎作廢。
那兩萬斤的力量,隻剩下了一千不到,也就是煉體三重天修為,別說是這白骨嶺,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個不能再小的角色。
五行靈珠已經被黑色種子粉碎掉,不能再修複破損丹田,而體內的黑色種子……
天寶仔細探查,發現已經失去了感應,難道這個火焰聖女,連自己的黑色種子都打碎了?
“快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腳,天寶差點一頭栽倒在前方岩漿中,那名武者連忙過來抓住了他,見他一副癡呆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接了這麼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兒,得讓他活過三天呢。”這名弟子有些犯愁,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兩個同伴,聖女的親隨侍衛。
“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這名弟子有些驚訝。
“這個人很重要,聖女殿下不放心,讓我們三個人保護他,一個小垃圾。”一名武者不屑的笑著,而天寶依然雙眼無神的看向遠處。
這片世界的規則又有了一些改變,天空中的隕石提前了一個時辰停止,地麵上幾乎沒有其他宗門的武者,除了火焰教,就是冰神宗,兩個頂級勢力,都在各自謀劃。
等到了夜晚,黑暗剛剛來臨,也就是冰雪領域降臨的時候,那無窮無盡的暴風雪,足以吞沒任何生命,能凍結人靈魂的寒冷,殺不完的冰係怪獸,除非躲避,根本不能硬抗。
天寶一路上失魂落魄的跟著火焰教的弟子,走進了一座巨大的戰艦中,一萬丈長的戰艦,不知道蟄伏著多少火焰教的武者,密密麻麻,天寶他們順著獨特的洞口飛入內部,這戰艦外表刻錄有特殊的陣法,可以抵禦寒冷,隱蔽身形,融入虛空中。
雖然恨透了這個宗門,但天寶也不得不承認,火焰教不愧為大教,確實底蘊深厚。
很多武者對聖女帶回來一個陌生武者十分詫異,不過他們也不會多問,親傳弟子的威嚴不是誰都能冒犯的。
“你們先退下吧!”火焰聖女將周圍的人支走,抓著天寶,踩著自己的小型靈舟,朝著遠處飛去,穿越戰艦內部的重重空間,陣法接二連三的亮起,神紋閃動,紅霞漫天。
甚至還有紅色的可怕雷霆,不時的在穿梭往來。
“是不是特別恨我?”火焰聖女笑的很活潑,見天寶眼中露出的瘋狂恨意,一副吃人的目光,渾不在意。
“捏死你和一隻螞蟻沒區別,你的生命已經是倒計時了,願意恨就恨吧。”
“如我不死,將來必讓你受盡折磨!”天寶咬牙回應,接著胸口就是一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你這三天的消停日子都沒有,你也別想自殺,這三天我會一直看著你,直到楚芸出來。”火焰聖女帶著天寶,徑直飛向自己的休憩地方,將天寶扔沙包一般扔在了鬆軟的毛毯上。
“轟隆!”
戰艦艙門關閉,陣法亮起,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天寶的臉色沒多久就變得通紅,渾身被炙烤的灼痛漸漸加劇。
火焰聖女蠻橫的掰開天寶的嘴巴,扔進去一顆丹藥,這是保命的丹藥,可以讓人剩下一口氣不死,但卻受盡折磨。
“楚芸和你們到底有什麼仇怨,要處心積慮的趕盡殺絕?這就是火焰教的一貫作風?”天寶咬牙忍受著高溫,口幹舌燥,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什麼仇怨?”火焰聖女將自己的長袍脫下,隨意的掛在牆壁上,隻留著貼身的一層紅色皮甲,露出大片的肌膚,身段十分火爆。
一道火焰竄出,地麵緩緩浮起一個蓮台,下麵有八個孔洞,齊齊噴出金紅色的火焰。
天寶的火焰有時候呈現金紅色,是因為金色戰紋和麒麟火的融合,而火焰聖女操縱的火焰,卻是純粹的金紅色,這火焰千變萬化,時而熾熱,時而陰冷,時而狂暴,時而詭秘,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錯覺。
“到底什麼仇怨,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火焰聖女用力將繩子綁緊,掏出了一塊軟綿綿的綠色東西,塞進了天寶嘴巴裏。
天寶瞪著火焰聖女,這混蛋女人還怕自己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