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烽火起,天地清濁辨。
在無際的蘇平平原上,一少年在埋頭刨地,撅著屁股,隻能看見飛起的土塊。這少年一頭黑發鋥光瓦亮,發絲間全是土粒,眉毛濃且粗,單眼皮卻散發著機靈,麵容有些消瘦,卻也算俊朗。隻是這衣服…………補丁著實多了些,還什麼材料都有,麻布、蒸布、被子麵、甚至還有帶“地圖”的。
少年邊刨土邊說到:“這紅饅頭藏的還深!”
原來在那個時代,紅薯剛被引進,吃習慣粗麵饅頭的烏國人把這種作物叫紅饅頭,紅薯的叫法還沒喜歡,哪有人把吃的叫叔這回事(我都是叫爸爸)隨著種植範圍的擴大,紅薯的叫法也被大家習慣,當然這是後話。
少年刨土良久,終於刨出來一個又大又粗的紅薯,雙眼放光。
“終於有飯吃了!淦!”
說到少年為何淪落到挖路邊紅薯充饑的地步,隻能從五年前說起……
少年名叫鄭承,是烏國人,出生在太平鎮。當時正處烏國國王開疆擴土,但是在烏國外的一些周邊族群,都以“濁桑”馬首是瞻,在烏國玄甲兵不斷收編土地時,聽從濁桑的指揮,在玄甲兵無法顧及的地方,侵占領土,奇怪的是,被濁桑侵占的地方,皆無人煙,時傳濁桑有食人的習俗,不想被吃隻能斷絕情感成為濁桑的蠶傀,六親不認。
鄭承所在的太平鎮是烏國邊界,但是年年豐收,所以鄭承從小也算是吃喝不愁。那天鄭承和他的父母以及他15歲的弟弟正在家中農作,旁聽鄰居說到:“村頭糧所的大耳朵賣糧食回來,說東邊國界線上玄甲兵又出征了。”“出就出唄,見怪不怪了,對了大耳這次走了多久,賣糧食那錢是不是又吃光了。”“兩個多月了,沒吃光也拿去沾花惹草了,哈哈哈哈哈哈!”雖是閑聊,鄭承的母親確是一驚,因為鄭承一月之前剛咬著牙說要去清觀學武,再不濟也能去玄甲兵,家裏人也懶得管他,畢竟沉穩的老二還在家裏,老大就讓他“快樂”的活著吧,但是這一出征肯定會打仗,而從太平鎮去清觀的路上正好會路過烏國東邊國界線……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一群著墨綠袍的人安靜的出現在了太平鎮人的麵前……
鄭承因為盤纏不夠,準備回家吃飯時,鎮子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鄭承越走越快,越走越心涼,衝進自家籬笆院子的時候,父母弟弟,已經全都不在了……
回到現在,鄭承坐在土坑旁,吃著手裏的紅薯,拿出一張標價一貝(烏國貨幣)的地圖,上邊用碳灰加黑加粗標記著一條路線,黑線盡頭的建築標誌上赫然寫著“清觀”。
這清觀,是烏國國師全戒真創立的武觀,因其培養的書、棋、劍、醫,也就是韓觀、陳壽、張起福、羅光四人,在烏國群眾中聲望驚人,又在抵禦侵占的過程中屢屢重挫濁桑,所以他們的師父全戒真被烏國國王(後邊簡稱烏王)召見,後又因和烏王經曆了一些事,取得烏王信任,故被封為國師,清觀也開始為烏國輸送人才,未得觀主精髓者,也能強身健體,加入玄甲兵,開疆擴土!這對烏國青年無異於最好的學堂。
回到鄭承,把吃完紅薯黏糊糊的髒嗎咕嘰的手往自己的“百寶衣”上用力往下擦了擦,起身卷起地圖,往北走去,忽然腳下一空,魂還在地上,人已經掉進腳下一個被細樹枝和樹葉隱藏的坑洞中,眼看馬上落地,後腦勺也不合時宜的向坑底衝刺,還好鄭承從小能吃能玩,身體素質還可以,腹部用力一卷,雙手順勢護住頭,屁股和背同時落地,隻聽,duang!!的一聲悶響,鄭承直接錘在了土坑洞底,不過在慣性的加持下,被手護住的腦袋還是被震動波及,鄭承直接黑眼球起飛,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作者題外話】:讀者朋友們好,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多多支持!!鱈魚在這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