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看見屋裏已經站著兩個警察。
他馬上激動地說:“是唐樂安,是唐樂安那個小兔崽子找人打的我,你們快去把他抓起來!”
“江達強先生,你現在涉及一起故意殺人案並逃匿在外,接下來對你的問話,希望你認真對待。”顧鳴冷漠地說,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而且他還記得前幾年那次營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時,就是這個渣滓不僅打傷了張清夢,還趁亂想猥褻謝婷婷。
顧鳴現在看見他就直犯惡心,卻還要強行忍下自己的生理性厭惡審訊他。
“什麼?你們要抓我,憑什麼?”江達強情緒激動地怒喊,要不是他現在渾身是傷地躺在床上,說不定已經跳起來了。
“我希望你搞清楚,死者家屬前兩天已經拿著證據來警察局報案了,並聲稱絕不接受和解,必須要送你進監獄。如果你沒有受傷躺在醫院,你現在不是在法庭就是在監獄。”顧鳴勾唇冷笑,身上的威壓讓江達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怎麼可能,”江達強神情慌亂,“他們明明說拿了十萬塊錢就和解,再也不追究我的責任,他們居然反悔,我要見他們,我要見他們!”他似乎是想起身,但傷口撕裂地疼,根本沒法下地,他被疼的一哆嗦,反而冷靜了一點。
他惡狠狠地看向顧鳴和謝婷婷:“就算我是殺人犯,但我的權利依然是受到法律保障的。你們這些警察是吃幹飯的嗎?沒看見我被人打成這樣了嗎?這是故意傷害罪,難道你們不管嗎?我要起訴,我要維權。”
“我們每個公民都擁有人身安全權,這是肯定的,我們警察也竭力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不受侵犯。但是不好意思。”謝婷婷麵帶微笑,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溫和地說:“你被打的那個地方偏僻無比,方圓幾裏都沒有一個監控,現在隻能你口頭闡述施暴者的相貌特征,再讓我們警察排查了。”
“這這這……”江達強啞口無言,那幾個打他的人都蒙著臉,他根本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怎麼描述?
他吃了一個悶虧,氣的臉紅脖子粗:“這麼黑,他們蒙著臉,我怎麼能看到!但是我知道,就是我那個不孝順的兒子唐樂安做的,你們快去把他捉起來!”江達強被折騰到這個份上,要是還不知道是哪個小崽子幹的,他就真的是白活了。
“還是很不好意思,唐樂安這七天都待在精神疾病治療中心,沒有出去過,他也沒有和外界的通信工具,他不具備作案時間和作案條件。”謝婷婷依然溫和地笑著。
顧鳴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雙長腿勻稱而不過於纖細,隱隱可以看見硬朗的肌肉線條。
他冷哼一聲,才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到:“江達強先生,容我直言,你身上的傷連輕傷都不算,你還想著追究什麼刑事責任,這根本不算刑事案件,打你的人隻不過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就算找到了人,你有權要求他們被治安拘留幾天,或者朝他們索要民事賠償,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我們之所以來這裏,隻是因為你犯下的故意殺人案。”
顧鳴對著江達強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森森白牙。
簡直就是個痞子。
“什麼?我痛的死去活來,你們告訴我連輕傷都不算?騙人,你們和醫生聯合起來騙我!”江達強幾乎要被氣死了,他情緒極其激動,怒視著顧鳴。
“還是不好意思哦,打你的人招招避開了你的要害。確實連輕傷都算不上呢。”謝婷婷依然一臉溫和。
江達強此刻隻覺得謝婷婷的笑容刺眼無比,他們一個兩個都在把他當猴耍呢?
顧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好好享受外麵自由自在的空氣吧。雖然監獄包吃包住,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拘束了點。”他故意露出可惜的樣子,和謝婷婷走出了病房。
留下江達強在病房裏麵狂怒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