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到上午10點來鍾時,覺得很不舒服,我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我燒得有些迷糊,和若嫣通電話,說自己實在是冤枉,連她的手都沒碰一下,居然就被傳染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一親芳澤再得病。
正所謂:牡丹花下病,發燒也風流。
她支支吾吾沒有應答我病後要親她的要求,然後利用職務之便幫我找藥。我堅決不打針,從小到大就怕打針。
若嫣通過任旺仔把藥水捎給了我,我打電話向若嫣表示感謝,順便一聊,沒想到若嫣的病情加重了,我順口問:“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真的?”她這麼一問,我立即後悔了,卻也隻能硬著頭皮道:“嗯,我要是實在做不到,就買給你吃嘛。”
若嫣道:“我想吃肉泥湯,每次我生病後,我媽媽都做肉泥湯給我吃。”
我此時已經調整心態,最近聽老爸教誨,要是自己不會做吃的,萬一老婆病了、累了、氣了或是回娘家了,那豈不是要餓死。我一想也是,毛主席就教導我們“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那就把她當一試菜的吧。
2、肉泥湯
打開家裏的冰箱,找出一塊肉,操刀而起。想起鄭關西,說不定鄭大官人當年也是操刀為紅顏,隻是沒想到幹一行愛一行鑽一行,成了“剁肉崗位能手”,帶領“最佳青年剁肉突擊隊”在屠宰業混出了名堂,居然可以把名號上到世界名人錄——《水滸傳》。
老媽麵帶疑惑,我慌忙解釋,這是給結巴李做的,我們約好一人做一次菜給對方吃,看看誰做得好。老媽沒往深處想,因為我行事一向不循規蹈矩,老媽倒是樂得我學習做菜,並親切指導我該在什麼火候、程序、放什麼樣的佐料。我也沒想到老媽這麼親切指導是另有所圖,肉泥湯一做好,她立即節流一半給她老公,這年頭吃回扣的人真多!幸好保溫壺容量有限,要不然拎著半壺湯去看病人,人家還以為是我在路上偷喝了呢。
我和結巴李來到醫院,若嫣提出要到江邊看風景,我們便慢慢散步過去。一路上我還是聞到那股子汗味,和若嫣一聊,原來花花有胡臭。不由看了幾眼正磕磕絆絆和花花聊天的結巴李,聊得正歡,好像也不怎麼結巴了。還從來沒想到江邊建設得這麼快,三三兩兩的閑人坐在夜宵攤或一對一對分散在江邊大堤的台階上。江麵上暗流湧動,神秘的船隻隱現江麵,對岸電塔在黑漆漆的夜幕裏閃現一點紅光。
我不由心中有些感慨,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換個活法呢?結巴李和花花在臨江而設的夜宵攤上吃我帶去的肉泥湯,若嫣和我並坐江堤台階上,望著江麵夜色出神。一陣江風吹來,我頓時覺得有些冷,和若嫣對視一眼,她道:“你冷嗎?”我微微一笑:“冷,但我怎麼也不能讓你把外衣脫給我啊。”我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下,她的胳膊和彎曲的腿之間形成了一個溫暖的空間。我說:“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太冒昧了。”
若嫣道:“不會啊,我哥哥也這樣取暖的。”
我真的覺得很暖,若嫣有一米六四,顯得很挺拔,皮膚白皙,不過沒我白,大部分女孩見到我都會羨慕地說道:“啊喲,我要是有你這麼白的皮膚就好了!”我也會順勢說:“不如你親親我,看看能不能把皮換過去。”若嫣卻沒有羨慕我的皮膚,隻是默默地坐著等我說話,不知道是因為這樣的情境還是別的,前幾次和若嫣接觸她並沒有這麼靦腆,相反的,卻是那三個小護士中最活潑的一個。和若嫣認識的原由完全可以說是緣分吧。我的師傅開了個小餐館,師娘去接人,結果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是不是植物人我也不清楚,反正不能動不能說話),這種隻有電影裏才會發生的事情就真的發生在我身邊時,一開始總有些不適應,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現實。師傅很會為人,他把三個經常照顧師娘的小護士請到自個餐館吃飯,把我和任旺仔也叫上了,結果當晚就在師傅家看恐怖片,還和旺仔私下協議,任旺仔問我哪個長得最甜,我覺得絲絲算是其中相貌最甜的,旺仔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他也說覺得絲絲長得最甜,那他就追最小的若嫣吧,我先是和最甜的絲絲接觸,後來又和比較成熟的燕子接觸,也不知道是沒感覺還是不對路,結果我和旺仔把她們約出來聚了兩次就沒聯係了,直到若嫣買了手機,而我又正巧不願總是呆在家裏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