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這境花緣,可以算得上是了曠世奇鎖啊!”陳瀟口若懸河的吹噓起來:“那鎖頭做的跟朵牡丹一樣,光花瓣就有三百多片,鎖芯就藏在花瓣中間......”
葉千羽打斷了喋喋不休的陳瀟:“這個花瓣開不好,會不會死人?”
“老弟,你這話多的多可恨呢!美人哪能沾血......”陳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噎了回去––山道上橫著的屍體,就像一個巴掌,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
葉千羽緊走幾步,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把麵孔朝下的屍體刀了過來。
隻見屍體的咽喉處插著一支牡丹花瓣之外,身體其他各處沒有明顯傷痕。
顯然是被這片小小的花瓣,一擊致命。
再往前看,倒臥的屍體越來越多,最多的地方竟然躺著十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身著黑衣的武者。
隻有少數女子穿著的屍體。
葉千羽伸手掰下路邊的樹枝,指著上麵被刀鋒劃過的斷口道:“來人當中有一個用刀的高手,這些斷口明顯是在給後麵的人指路,先鋒已經如此了得,後援應該更加厲害。”
“趙兄,你帶人回去吧,別跟著我和胖子趟這汪渾水了。”
趙全武不滿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先不說義氣不義氣,光是我治下的地盤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我也不能轉頭就走。”
“那你自己小心!”葉千羽抽出一把長刀,和陳瀟一左一右互為掩護交替前行。
五行護衛把趙全武護在中間,緩緩的跟在兩人後麵,直奔鎖心小築主樓而去。
到了主樓門前,映入眼簾的是上百多具屍體,交替側臥。
散亂的兵器滿地狼藉,門外除了散落的刀劍和暗器,還有十幾把崩壞的勁弩。
屍首有些麵向正門口,有些麵向山道,屍身的血液早已經流幹,在山道上成了風化的血塊。
“胖子,等一下!”葉千羽攔住要向裏走去的陳瀟,自己蹲下身來,用手輕輕撥開地上的沙土,一柄染血的鉤刃露了出來。
“是那個黑衣人?”陳瀟倒吸一口涼氣:“不會是他帶人殺進來的吧?”
“這裏至少有一半是他的人。”葉千羽指著地上的屍體分析道:“先是,武者大舉進攻鎖心小築,他們本來已經占據了風,用弩箭把小築的人壓製在了屋裏。”
“黑衣人卻突然帶人從後麵殺了過來,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果了弩手,然後攻進了屋裏......”
葉千羽順著打鬥的痕跡慢慢走向屋裏:“在主樓的正廳發生了劇烈的打鬥,黑衣人帶來的武者和鎖心小築的人幾乎傷亡殆盡,就連黑衣人都被這裏的高手給重創了。”
葉千羽抬起頭來,指著一具被吊在房梁的屍體道:“這個人應該是重創了黑衣人的高手之一,黑衣人為了泄憤才把他吊了起來。”
“咦?”趙金看著一塊石碑,輕咦一聲道:“這個石碑有問題!”
“怎麼回事?”趙全武左瞧瞧右看看,又敲了幾下,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趙金從包裹裏取出來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幾滴液體,彈在了石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