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鬆竹蘭香的嫋嫋香氣又湊進了,縈繞著男子隱之不去的笑意。
“哎,沒得玩,被你發現鳥!”女子聞言大笑,笑聲坦蕩純淨,笑聲中突然睜開眼,眼神瀲灩比那星子還熾:“額滴那個腿啊……”
元盡歡一直盯她著抱腿狂揉的動作,良久才若有所思輕聲問道:“你會移穴?”
“移穴?”軒轅長歌雙眼大睜,這個她是真不知。
“看來你不打算說實話。”他挑眉,微笑。
“我說了也得有人信不是?”她聳肩,攤手。
“如果我記得沒錯,有人好像還欠我不少錢。”他側臥支肘,似乎有意打算長談一番。
“如果我記得沒錯,我不打算也沒承諾把自己賣給你。”她笑,抱腿做老僧盤腿狀。
他朝她翻了個身,無聲逼近一步:“我不介意吃點虧。”
她大刺刺將腿一橫,膝蓋無聲屈起,暗暗瞄準某個重要部位,笑得白牙森森:“我介意。”
男子沉默良久,忽然撐起身子揚手將自己頭發解下,衝著軒轅長歌笑得很是溫和無害:“夜已經很深了,”他繼續柔聲道:“我們睡吧。”
我、們、睡、吧???
“跟……誰?”軒轅長歌猶不相信耳朵的咽了口唾沫,瞄了瞄元狐狸甚有深意的笑臉,伈伈睍睍地抖爪撫胸:這又是哪一出?
“你忘了,你得賠我的衣服。”太子大人笑得很是惡趣味,那樣的笑容似乎是在提醒她,某年某月某日,某人雖以身抵債,卻身價奇賤隻值二兩。“大人您不會好這我一口的,”軒轅長歌心中一動,將自己平凡無奇的小臉故意湊到對方麵前,再施施然騰出一隻手來開始挖鼻孔,挖得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你猜錯了,大人我偏偏就好你這一口。”元盡歡語氣如常,身子卻不著痕跡地立刻挪開了一點。
話說沒見過有人,注意,是一個人!
沒見過有人挖鼻孔挖得這麼氣壯山河的,居然用的是二指禪……
“你在害怕?”軒轅長歌手指仍放在鼻孔裏壞笑著朝他逼近,滿意地看到他忙不迭地的站到了床下,某人奸笑連連:“那啥,咱們都是食色男女,虎那啥之年的……這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必見外。如何,不如上床來遛遛?”言畢將那手指極盡地在身上揩了揩,做勾欄女子拉客狀,一副要與他嘿咻一番以見真章。
心中已經爽翻:調戲與反調戲,看誰蹂躪誰?愛幹淨是吧,老娘不信找不到你的弱點。
他微笑地盯著軒轅長歌的臉,朝她揚揚手,手裏突然多出一樣東西。
軒轅長歌的小背心。
此回合,太子大人險勝。
軒轅長歌雙手含胸大怒:“還我!”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說!”
老娘等了這麼久,該來的終於來了。
“你是誰?”
“老娘說了,老娘什麼都不記得,騙你老娘出門就被人輪,總行了吧!!!”軒轅長歌抓狂。
這毒誓發得何其悲壯何其膿包。
他雙目灼灼看向她,久久不言,忽然之間,軒轅長歌竟似覺得他的眸子在歎息。
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悲傷可以怨恨,可是他的眸子,竟似會歎息!
天下一物降一物,怪物降妖物。
誰降誰?
“我改變主意了,”他說,果然歎了一口氣,將一方黑色的小錦囊湊至她麵前,道:“還你,你的東西。”
“我的?”軒轅長歌狐疑的接過錦囊在手裏掂了掂,好奇地將手指探進去。
“咦,頭發?”她錯愕地轉頭望向元盡歡:“誰的頭發?你的?”
他淡淡地晃了晃發絲,別開臉去,眼神如霧:“小狐狸。”
又來了!
軒轅長歌不淡定的開始猛翻白眼,還要老娘說幾次?!還有,這算什麼話,擺明了是不相信老娘,假惺惺地拿個東西來刺探軍情。
“元公子元大人元OPa,“軒轅長歌終於受不了的從被子中騰出一隻手來撫額尖嘯,瀕臨崩潰。
“哦帕……是什麼意思呢?嗯?”元盡歡蹙眉,似在腦海中搜索有無在哪裏聽過,疑惑的聲線竟不自覺地帶上一抹沙啞。
這尤物,忒。
鼻端隱有熱湧。
“OPa嘛,就是哥哥的意思囉,拜托,沒看過韓劇?”恨意滔天將臉偏開,再不看那絕色的妖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