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頭好疼,好像要炸開一樣。
極致的痛,充斥著整個大腦。
身體下意識的卷成一團,雙手死死的抱住腦袋。
“別動。”
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
淡淡的,冷冷的,像春日拂麵而來的風。
就在這時,一股極涼極淡的感覺猛然竄上了薑奈的天靈蓋,如凜冬初雪般的冷冽氣息順勢包裹全身,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緩解了大腦的刺痛。
一睜眼,一張俊美絕倫的麵孔映入眼眸,沒有任何遮蓋的白發傾瀉如瀑,柔順漂亮的讓人驚歎不已,幾縷調皮的頭發穿過修長白皙的脖頸,下墜微卷在精致漂亮的鎖骨與肩上。
薑奈不禁看呆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怕驚擾到了這位絕世佳人。
而這位絕世佳人正用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了她的眉心中央,指腹微涼,如玉潤澤。
咦,這是在幹嘛呢?
見她醒來,寒傾微微眯了下眸子,漂亮的唇畔稍稍彎起了一點弧度。
冰藍色的眸子一直靜靜的盯著她,帶著幾分好奇與興趣,纖長的睫毛自然微垂,淡淡的影子投在筆直鼻梁上,麵容清冷而矜貴,似乎有些乖巧?
薑奈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從美色中清醒過來。
腦袋的疼痛漸漸緩解,相比原來腦袋像要炸了那般疼痛,現在已經好多了。
再望過去,隻見對方不知什麼時候收回了手指,拿著一顆銀藍色的晶石。
他的指腹潔白如玉,但是身為深職手控的薑奈此時此刻卻無心欣賞。
隻見他將最後一絲微弱的藍色光團也被從先前準備好的銀藍色晶石中取出,雪白的指尖上空凝結著一團淡淡的湛藍光芒,與皎月相襯,微弱,卻極致的空靈美妙。
修長如玉般的手指再次點過眉心,那股極涼卻極淡的感覺再次襲來,還沒等薑奈反應過來,便已離開。
隨著淡淡的藍色微光注入,大腦的疼痛已經消失,身上那幾處刮傷也開始有些刺痛,然後又迅速開始愈合,幾個呼吸間便已消失了。
若不是身上染血的衣服,誰又能相信她剛剛身受重傷呢?
但是…我不是死了嗎?
念頭剛剛產生的那一刹那,她的瞳孔猛然驟縮。
那這,又是哪裏呢?
薑奈抬起頭,望向了那位絕世佳人。
他身披月白鬥篷,魅紫色的紋路雕印其中,麵容不可端詳,隻見露出的半截指節,修長冷白,似凝著點點清冷月光,好看極了。
“謝謝你幫我治好了這些傷。”
軟軟糯糯的嗓音響起,像那剛出生的小崽子,甜甜的,奶奶的,可愛極了。
“嗯。”
淡淡的一聲,算是回應,清冷好聽,卻有些疏離。
“你醒了!”
一道又驚又喜的聲音響起。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陌生的俊美雄性,雪發藍眸,高鼻深目,看去很是養眼,雪色碎發上聳立的尖尖的狼耳以及雪白的狼尾象征了他的身份———一位狼族獸人。
他手中捧著剛才摘下來洗的、幹幹淨淨的新鮮的果實和一些嬌嫩豔麗的鮮花,濃鬱的花香與淡淡的果香雜糅在一起,意外的好聞。
“這些都是給你的!”
“謝謝你,但是我不餓…”
“咕嚕咕嚕~”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響讓薑奈止住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小雌性不用那麼拘束的,雌性都是世界上最珍貴可愛的,照顧雌性本來就是我們雄性的天職。”
雌性?雄性?難道是…
“果子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