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枝一邊牽著小號謝予白,一邊走的匆忙,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詢問他們去什麼地方。
賀聽枝想了一下,轉頭看向男主角。
謝予白原本闔著眼眸,他現在特別的容易犯困,或許是和身體的原因有關,跟著賀聽枝折騰了這麼一會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他察覺到賀聽枝的目光,不緊不慢地抬起眼眸望向賀聽枝,雄子還帶著口罩,金色的蟲紋並不是平直的直線,而是纏繞成紛雜的花紋,從眉中央往兩邊分散開來。
賀聽枝看了一會謝予白,沒忍住又戳了戳謝予白,謝予白感受到對方的觸碰,垂了垂眼眸,不是很高興地望向賀聽枝。
賀聽枝:“……”
賀聽枝也沒指望謝予白能夠看出他什麼,小聲貼在謝予白耳畔詢問道:“雌父,我們去哪裏啊?”
其實賀聽枝的聲音不是偏軟黏人的聲線,他更加趨向於少年感的腔調,隻不過本人的性格似乎是很不爭,總是用一種軟軟的語氣,聽起來居然是有點可愛的。
對方盡管呼吸被悶在口罩內,但是熱氣不住地從耳邊撲麵而來,感覺既舒服又有些癢意,像是趴著的一隻貓在肩膀處,不住地用鼻息蹭著主人的耳垂。
謝予白有一些晃神,他低了低眉隨後下意識地開口道:“去國際機場,走近路。”
賀聽枝愣了一下,但是隨即想到男主隻是身體變小而已,又不是智商回歸幼年狀態,哪裏需要自己轉達問題呢。
他這麼想著,也就舒緩了起來,眉梢微微揚起來,又回歸之前無所事事的狀態。
司機得到指令之後,沒有猶豫,很快就發動汽車開始出發,但是他卻止不住地有些納悶,心想:那個幼崽雌蟲分明看起來還是乳臭未幹,但是總是有種讓人害怕的感覺。
就像是高級雌蟲對低級雌蟲的威壓。
令人感到可怖。
謝予白坐在車上閉了會眼睛,他發現剛剛被賀聽枝猛的湊近打斷之後便有些睡不過去,就隻能維持著清醒的疲憊感。
賀聽枝還在擺弄他的光腦,他上次在睡覺前給他所謂神秘的遊戲網友回複道:“沒見過,聽說不是什麼好蟲。”
他現在剛剛一登錄,就收到許多積攢已久的消息,一個一個跳了出來。
賀聽枝眼疾手快地急急忙忙關閉聲音,沒讓消息提示音在出租車內回蕩出來。
【聊天】
萬裏挑一沒挑我:謝予白不是好蟲?
萬裏挑一沒挑我:你怎麼會這麼稱呼他,用道聽途說來代替親眼見證嗎?
萬裏挑一沒挑我:我還一直把你當做朋友,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的迂腐。
賀聽枝看見對方居然回複這麼幾條長消息不免地有些錯愕,他這幾天也不敢當著謝予白的麵去搜索對方的評價,關鍵是網上大多數都是對方的負-麵-評-價,就從之前的推送貼也就可想而知。
但是對方這又是怎麼回事?
賀聽枝皺了皺眉頭,慢慢地回複道:“?”
【聊天】
隻談錢不談感情:怎麼了嗎?
隻談錢不談感情:你怎麼這麼激動。
他不知道對麵是誰,但是對方回複的文字很明顯是對謝予白沒什麼惡意,這倒是有些難得,難不成是那些軍雌嗎?
謝予白的擁護者。
【聊天】
萬裏挑一沒挑我:沒什麼。
萬裏挑一沒挑我:哈哈哈哈,就是沒想到對謝予白意見大的這麼多。
賀聽枝感覺對方的態度有一些不對勁,並不是像很厭惡謝予白一樣,反而就是莫名其妙的維護和偏愛,但是卻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哪怕是被指出來之後也有點不太承認。
他剛剛沉思一段時間,就被謝予白給打斷了,準確地來說是係統宛若在他的耳畔發出一陣耳鳴聲。
謝予白若有所思地看向賀聽枝,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他感到對方精神力的一絲顫動,像是拉扯著他的心弦一般,幾乎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看向賀聽枝,本來想要釋放出成年雌蟲的精神力安撫一下對方,卻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尚且短胳膊短腿,尚且屬於比麵前這個幼崽更小的階段。
他抿了抿唇,本來想要說話,但是還是感覺有些尷尬地把字吞了回去。
謝予白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後的蟲翼還在散發著疼痛感,像是破骨而出,從身體裏完完全全從新長了出來。
他的蟲翼被他勉勉強強地收了回去,但是穿上衣服仍然是有那種奇異的別扭的,像是有什麼間隔著衣服,不太舒服。
賀聽枝眼眸沒如以往一般漫不經心,因為他看見一個帖子,因為他刷到一個帖子——
準確地來說,這個帖子實在是太火爆了。
極其家庭/倫理/還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各種各樣的奇怪元素結合在一起,有種喧賓奪主的宣傳和營銷的味道。
>>雌蟲天地:天啦嚕,我的雄主醒來之後對我格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