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我多麼的單純,一件小小的難事都會讓我覺得沮喪,讓我寢食難安。我們自從這件事情以後,她不再和我說話,對我的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都無關痛癢,都漠不關心,我仿佛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化作烏有了;而安然在我的世界裏變成了唯一,仿佛這個世界隻有她,隻有她。
我每天都在看著她,一如剛認識她時的那樣,我的目光目光每日都追隨著她,即便她下課我出去,我都如影子一般尾隨著,一有機會我都會和她說話,她則對我冷漠,充耳不聞。可是我一如既往,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每天我都在她的後座,望著她,看著她的秀發,有時束在上麵,有時變成馬尾辮,有時變成兩縷,有時則束在一邊,無論怎樣我都喜歡,無論怎樣都給我無限的遐思。我最多的時候就是回憶我們過去的點滴,然後閉上眼感受那最初的微笑,最初的溫柔,最初的情誼。有時,我也在幻想,她輕輕的回眸一笑,說:“我原諒你了,那不是你的錯。”有的時候,我會幻想走在街上,與她相遇,相擁,訴說那不盡得思念。有時我甚至幻想,我們一起考上了大學,一起手牽著手走在花園般的校園裏,一起感受那獨特的文化氣息。
可是,每次的鈴聲都讓我似乎從夢裏驚醒,有時我會以為夢想成真,我會問道:“你真的原諒我了嗎?”可是她不說話,而我隻是在自問自答,我說:“哦,你沒有原諒我,可是你要怎樣才可以理我呢?”
起初,我看到安然每天看到我,當她的眼光和我相視,她的目光裏還有埋怨,可是後來變成了自然,一開始她還會和我生氣,可是後來,她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仿佛我們並不認識,從未有過心動,而且她開始和同學們有說有笑了。
在一次考試當中,我滑到了最後,而她高居榜首,她的臉上有了那種嫵媚的笑容,那是我最熟悉的笑容,可是那不是給我的,她充滿了自信,她甚至多了一些高傲。我忽的感覺我們的距離被無情的越拉越遠,我心痛的無以複加。
安然和嚴麗依然很好,嚴麗依然在給嶽成補課,嶽成的成績有所提高,嚴麗的成績倒滑落到了第五名。嚴麗在給嶽成補課的時候,我嫉妒的要命,我有時就在那裏用狠毒的目光盯著他們,有一次,我看到他們竟在桌子下偷摸的互相拉手!我在心裏罵道,嶽成,你裝什麼啊?你能裝多久呢?要不是我幫你們寫情書,嚴麗會搭理你這樣的人?
那一天,我就倚在桌子上看著安然,她的後麵的頭發如瀑一般垂下來,偶爾變得鬆散了,安然會用她的手慢慢的梳理好,重新束好。劉遠鵬走過來,遠遠地就說:“安然,你的學習真的越來越好了。我服你了,我雖是三年級回來複讀的,可是成績還是不如你。你可以給我建議一下嗎?”
安然看了看他,她的目光竟然很溫柔,她竟然和他對話道:“和我說說你的學習方法吧。有時候好的學習方法,可以事半功倍的。”
劉遠鵬竟然走過來,他們竟然挨得很近,我用最狠毒的目光盯著這個家夥,如果我的目光是火,我可以瞬間把這家夥燒死!可是那家夥竟然真的說了自己的方法,安然說:“死學是沒用的,功課是該靈活利用的,我教你一種方法吧,快上課了,你放學後等我,我可以幫你。”
什麼?!我幾乎喊出來,可是劉遠鵬根本不顧我的感受,欣然點頭,有禮貌的說:“謝謝你,安然,放學見。”說完點頭微笑了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