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在村子裏,總會有幾個流氓,混混,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他們都是二十左右歲,血氣方剛,幾句話說不上來就會動手,有的甚至動刀。他們大多自以為是,看了香港的電影古惑仔,就以為自己也可以組織人收保護費,欺壓良善,橫行鄉裏,自以為這裏就是他們的地盤了,自己封自己是老大,別人都叫他們大哥,否則就會給你一頓毒打教育你一頓。
其實這些人就和我們一樣,畢了業,高不成低不就,無所事事,才至於走上了這步道上去,還自以為是江湖好漢,社會幫派呢?這些人我和田玉都認識他們,我和他們來往的少一些,田玉倒是和他們經常來往。
田玉和我說要和王倩玉表白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一當他要真正的麵對時,卻不敢了。田玉再去學校時,又來找我,而我沒有和他去,我也勸他別這樣胡鬧了,田玉沒有信我的話,自己一如既往的去了學校。
他一心要去表白,可是那一天,王倩玉卻沒來上班,經過打聽才知道她請了假,據說要好幾天才會回來上班。田玉無精打采,沒有了王倩玉的校園那樣枯燥無聊,田玉在第二節課就離開學校。
在半路上,田玉遇到了“江哥”,此人也是田玉的同學。江哥名字叫張懷江,畢業之後,就開始混了,據說拜了鎮裏一位進過監獄的人為師,不學好,在村裏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欺負良善,還拉攏了幾個青年,整日在街上胡混。
張懷江早就佩服田玉和嶽成,也知道了昨日田玉竟動手打了體育老師,就笑嗬的對他說:“你小子厲害啊,跑學校裏混去了?還把趙老師給打了?”
田玉說:“那沒什麼啊?”
張懷江道:“我挺佩服你小子,以後跟我混吧。對了,這快到中午了,跟我咱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田玉說:“我還有事呢?”
張懷江道:“怎麼,不給江哥麵子?”
田玉笑道:“不是,不是。好吧,那走吧。”
張懷江過去摟著他的肩膀道:“這就對了,走,去來君飯店。”
來君飯店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飯店,就在臨道的路邊,和雲菲的商店隻隔一個道,一個道北,一個道南。張懷江晃蕩著身子帶著兩個兄弟,和田玉走進飯店。
店主姓李,張懷江一進去,就喊道:“李老板,給我找一個單間,我們弟兄要好好敘敘舊。”
李老板看看他,笑道:“江哥啊,快快請。”又叫服務員先給沏了一壺茶水端上來,然後拿來菜單,張懷江把菜單交給田玉道:“兄弟,隨便點。”
田玉推辭,張懷江拿過菜單點了四個菜,李老板就下去了,說:“稍等,馬上就好。”
張懷江的另兩個朋友一個叫錢野的,一個叫柳生的,錢野給大家倒了茶水。四個人坐的位置正靠窗戶,田玉向外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路上的情景。
張懷江看了看田玉,晃蕩著個肥大的腦袋,道;“我聽說你去學校泡一個老師?是鎮裏的?很漂亮吧。”
田玉隻是點頭,眼睛仍然望著窗外。忽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王倩玉,走進了對麵的商店。張懷江身邊的錢也道:“你看就是那個老師。”
張懷江循聲望去,果見一個十分標誌的女孩兒,但是隻是一晃,背影窈窕,足以令自己銷魂,心說,這小子果然有眼光。就說:“田玉,你們的關係到了何種程度了?當哥哥的為你高興呢?今日何不請她也來一起喝酒?”
田玉道:“他不會來的。”
張懷江眼睛挑釁的說:“是你請不來吧?”
田玉受到了他的鄙視,心裏不服道:“我去請來要你看看。”說著起身走出去。
張懷江笑道:“這小子還不抗我激他?嗬嗬嗬。”
田玉來到商店,假裝巧遇道:“王老師?你買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