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的父親就趕忙去了鎮裏,辦齊了所有的事項,可是卻找不到了爺爺囑托的小琴的墳塋,無奈之下,隻好又去鎮裏用紙紮了一個女人,權當小琴的替身,然後回到爺爺的墳前,全部燒去,又恭敬地在墳前挖了一個坑,將五百元錢用塑料紙包了,埋在裏麵,磕了頭低聲誦念道:“老爹啊,一切要求都給您滿足了,但願你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吧。另外別再找我們了,我們受不了折騰啊,雖然您臨死的時候,我們違了心,對不住您。”誦念完畢站起身,心裏仍舊愧疚,又想那晚如果父親不是詐屍,父親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想到這裏就由不得渾身冒了冷汗,遠處烏鴉啼叫,嚇得轉身跑開,自此心裏便有了這個疙瘩,也許至死也不得安生了。
我父親剛離開,墳塋的遠處就顯出一個人來卻是那張懷江,他晃蕩著身子,來到墳前,笑著說,感謝您老人家啊,我無顧得了五百塊錢,嗬嗬。然後彎身從那坑裏拿出那個包著錢的塑料布來,打開之後得意的笑了,忽的身後有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他嚇得媽呀一聲,回頭看是秋意,秋意冷笑道:“你小子的錢掙得也太他媽容易了吧?”然後眼睛瞪著像銅鈴。張懷江倒不在乎道:“你管得著嗎?”
秋意張手道:“拿來,這是我家的錢。”
張懷江哈哈大笑,卻要轉身離開,秋意攔住道:“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啊?”
張懷江道:“你能把我怎麼樣啊?”偏不給他。
秋意從腰間拿出一把刀來,張懷江見狀道:“你還敢捅我嗎?**的這幾天在我家又吃又喝的不該交點費用啊?”
秋意說:“甭廢話,你給不給吧。”
張懷江道:“不給!”說著猛的轉身就跑,秋意拿著刀在後麵緊追。那是一片荒地,深秋季節,地裏一片蒼茫,張懷江跑的很快,秋意一時之間還真的追不上,但是秋心就是這樣的人,他要做的事不達目的是不會罷手的。於是兩個人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就在大野地裏繞開了圈子了。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一個才十八九歲,一個也就二十二三歲,正值年輕氣盛之時,可是幾圈跑下來,張懷江有些受不了,一邊跑一邊回頭氣喘籲籲的告饒道:“兄弟別攆了,這個錢咱們一人一半好嗎?”
秋意大聲道:“不行,你給我,給我咱們還是兄弟,否則我跟你沒完。”
張懷江忽的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眼睛如鷙,凶狠的看著秋意,冷冷的說:“我站住了,正好這原野上也沒人,你是小子,是個漢子你把刀扔掉,我跟你打一場,我要是被你打服了,以後我管你叫哥,要不然我還跑,你一時半會你也追不上。”
秋意聽了之後,把刀扔在草叢中,道:“好啊,江哥果然也是一個漢子。我就跟你打。”
然後倆人麵對麵互相仇恨的對視著,張懷江看著秋意,秋意雖隻是十八九歲的孩子,可是張懷江對他還是有所了解,這小子不像他哥哥好對付,在學校裏這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燈,聽說他曾經一個人打跑三名同學。張懷江未敢輕舉妄動,隻是瞪著他尋找著時機。秋意等的不耐煩了,身子向前急進,一拳頭就打過去,張懷江身子向後躲閃,他們就換了一個方向。秋意不等回身,向後踢了一腳,張懷江伸手擋住,但是仍被踹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張懷江心說,這小子勁不小啊?想到此也出了一拳,隨後勾拳,擺拳,就來了個組合拳,這一套都被秋意擋住。張懷江不敢小覷了,張懷江打仗的次數很多,每一次這一套組合下來,一般的人都會中拳的,就更不敢怠慢。
秋意沒等他再來一套組合,已經一腳踢在了張懷江的小腹上,張懷江吃痛,秋意隨即又近了一步,張懷江卻借勢抱住了秋意的腰,秋意最討厭這樣,用力的也抱住他,倆人扭打起來,一起倒地,在野地裏翻滾著,一忽秋意在上麵,一忽張懷江在上麵,倆個人勢均力敵,誰也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到了最後倆人不再打了,躺在那裏隻有嘴在呼呼的喘著氣,好久張懷江掏出五百元錢遞給他道:“兄弟,我不要這錢了,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