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慢慢的走向前去,她接過肖東升手裏的鮮花,道:“我願意!”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立刻抱以最熱烈的掌聲。
肖東升笑了,而他身後的人依然麵目嚴肅,忽然每個人都從懷裏掏出一隻白鴿,動作整齊,一揚手那些白鴿撲楞楞的飛向天空,給這個城市增添了一些和諧,一些美好。
那一天安然答應下來了,是因為在那一分鍾裏,她想了很多,她以前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因為她沒有最好的選擇了,目前她也隻有這樣一條路走。還有就是當著這麼多媒體,記者,即便她不答應,也要委婉的拒絕。她想,我先答應下來,然後看他的表現,如果她當時就回絕,又未免太有些不近人情,更何況肖東升也的確幫助她度過了這個難關。那天她跟著肖東升進了轎車,父母被人請到了另一輛轎車裏。安然進了轎車,見車開向前方之後第一句話就說:“肖總,你這樣也未免太過大張旗鼓了,說實在的我的心裏還沒有想好,我隻是暫時答應。”
肖東升笑了側過臉說:“我知道我今天有些冒失,可是你也了解我這個人直率,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將你隻是暫時將你接到我的公寓裏,如果你反悔,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好不好?”
安然至今回憶起來雖然覺得當時確實有點草率,可是畢竟這個肖東升對自己真的不錯,如果沒有她或許真的就流落街頭了。有時候安然走在豪華的商場裏看到裏麵兜售服裝的女士,或者飯店裏的女服務員,她想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選擇肖東升自己或許就是她們,為了生活而終日奔波著。從某種程度來講她是幸運的,尤其是那天從醫院裏回來,肖東升獨自跟她訴說的那些話的確令她感動了。
那天肖東升將安然的父母安排妥當,就來到安然的麵前。安然在那麼豪華的別墅裏有點無所適從。肖東升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對她說:“這就是你的家,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和我結婚,你都可以在這裏長期住下去。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安然不知道他還要說什麼,安然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他。肖東升忽的站起來,在屋裏來回的走動著,他顯然忽的有些激動,他搓著大手,仿佛一個初涉世事的大男孩再向一個女孩表達自己的愛,他好半天說道:“我是一個粗人,也不懂怎麼說話,但是我這輩子認定你了。如果你不嫁給我,我也隻希望你好,我已經把這棟樓送給你了。我這輩子,從農村苦哈哈的來到這個城市,靠著蠻力打出了自己的天下,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什麼企業家?連我自己壓根都沒有想到。哎呀這樣說話真他媽痛快,我也不和你裝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去醫院的這些天我都盡量的文縐縐的講話憋死了我了,這都是我的秘書出的主意,我為你刻意的連了好幾天了,今個兒,你也來了,我也不裝了,我該咋說咋說吧。安然,我交你一個底兒,我以前雖然有錢,玩了無數個女人,可是自從我和你認識了,我就再也不去那樣的地方了,我覺得自己原來那樣真他媽不是人。”
安然被他說笑了,還真想不到,剛才還是一個民營企業家的樣子,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肖東升又說:“你知道嗎?我自從和你有了那次,我就自己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我他媽不是人,你是多麼一個好姑娘啊,高尚的,純純的,年輕又漂亮,可是我,哎呀你說我咋就嚇得去手,可是,你不知道那天我板不住了自己。後來我就鬱悶,我的秘書問我咋回事,我就說,我覺得我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我後悔,我太他媽不是人。後來秘書跟我說,那你對她負責啊,負責她一輩子,就不是你的罪過了。秘書又問我愛不愛你,我說愛啊,咋不愛,可是到底啥是愛啊?秘書問我你都不懂愛是啥,那你說說對安然的感受吧。我就說,我看到她就覺得有些害怕,不敢看你,心跳得厲害,就像小時候我犯了錯不敢看我爹的眼睛似的,我看不到你還想你。秘書告訴我這就是愛。秘書還說你愛她就可以娶她啊,那你毀的就也不是她的清白了,是應該的愛的奉獻啊。秘書幫我策劃的愛的計劃還蠻不錯的,你還真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