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嶽成帶領下在這個公司裏,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可是我的內心無時不刻的都在想念著安然,我有時就會讓嶽成幫忙安排,可是嶽成說,一切都不可操之過急,或者低估了肖東升的警覺,那家夥看起來很和藹,很隨和的樣子,他的心細著呢?如果要讓他發現了,不光是咱們即便是安然,結果都是死路一條。
我覺得並不是那樣的可怕啊?嶽成說,你還不了解他,了解了他你就知道了他有多麼心狠手辣了。可是我的心每日都受著煎熬,我自己又不敢貿然的去找安然。我和嶽成幾日來隻是和兄弟們整日的遊蕩在街頭搜尋著張懷江的蹤跡。可是這家夥似乎是從地球上消失了,影蹤皆無。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對公司的人事和外部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原來這個公司在本市勢力極大,他幾乎掌握著這個城市的經濟命脈。這個城市的建築,服務,以及餐飲幾乎都被他們壟斷,誰要想在這個城市成立公司,必須要經過肖東升的點頭,否則過不了幾天就都會被他擠兌走。這個城市的建築工地的所有建築材料,幾乎都是肖東升提供。肖東升又有著極為寬廣的人脈網,關係網,所以他表麵還打著公司的正式旗號,而他做的事都是非一般的手法,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我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了,我在做著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我在擾亂社會,我早晚有一天會得到報應,可是我又不想離開這裏,因為這裏有我愛著的人。我在沒事的時候想著異想天開的事情,我在想早晚有一天我會憑著我自己的能力,把肖東升的埋藏在正義之下的陰謀全部揭發,讓他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安然,我們就可以過著自己的平靜的幸福日子了。可是這裏,邁進那個門檻就深得如海一樣,自己也許都將淹沒在這裏,永不浮出,別說自己要扳倒一個根深蒂固的肖東升了。
我心裏有這樣的計劃,我就知道早晚會有實現的那一天。我想我要深入這裏才可以了解的越多,而想要深入靠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我知道能幫助我的最得力的人就是嶽成。
轉眼就過年了,市裏張燈結彩一派喜慶,我們的公司也當然要隆重的慶賀一下,肖東升除了搞一個宴請以外,還要搞一個最大規模的煙花燃放。嶽成告訴我,每年肖東升都會花掉巨資來搞煙花彙演,它的規模和市政府的煙花彙演不相上下,今年就更不例外。
除夕夜裏,在市中心的公園裏的一個湖畔,肖東升帶領全公司所有的員工來觀看煙花彙演,我和嶽成也在其中,肖東升坐在中間的涼亭下,帶著自己的夫人,安然。我和嶽成就跟在他們身後。那晚安然很漂亮,一身高貴的皮草更襯托得她雍容華貴。她的頭發挽在腦後一絲不亂,紅唇緊閉,給人一種攝魂的美麗。她依著肖東升坐下來,她的眼睛看著前方,仿佛我在身邊就是無形的空氣一樣。我有些淡淡的哀愁。
肖東升站起來對嶽成說:“時辰到了嗎?如果到了可以燃放了。”
嶽成走到前麵去,看了看手表,拿出一支焰火來放在手裏,隨著火光一閃,一顆藍色的信號彈一般的焰火直上夜空。繼而,砰的一聲,遠處的一支煙花在空中爆開,如一朵菊花綻放,然後慢慢的消散在夜空,緊接著又一聲相繼綻開,這一次為藍色,太美了,安然的雙手抱在胸前,頸子微抬,煙火的光芒讓她的臉變得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