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繼續向前開著,不久身後傳來警笛的聲音,一輛警車在我們前麵堵住了我們,我驚慌的說:“怎麼辦啊?”
“沒事兒,他是罪犯,咱倆屬於正當防衛,記住那把槍是他的。”
我們正說著話呢,警察下來把我們的車門打開要我們下去,搜查我們的身體,帶了手銬,然後另一輛警車也過來,對我們的轎車拍照,一個警察見萬小菊暈過去,就又叫救護車說這裏有兩名傷員需要救治。我嚇得幾乎站不住了,蹲在那裏。心說,那個張懷江挨了兩槍,死定了。
一個警察過來道:“你們沒危險吧,是誰開的槍?。”
我還沒等說話,嶽成就說:“是我。這個人挾持我們的車,半路上這個家夥要非禮那個萬小菊,哦,他是我們一個村子的。我們就趁機和他在車裏撕扯起來,我是情急才搶了他的槍,走火了結果把他打死了。”
警察在本子上記錄著,冷冷的又問道:“那怎們還開車跑啊?”
嶽成說:“我們殺了人嚇死了都,警察他是通緝犯啊,我們要是不和他打,我們就得讓他打死啊,警察叔叔。”
警察還是冷冷的說:“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吧。如果你說的是實情自然跟你們無關。我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走吧。”
我渾身哆嗦著跟嶽成進了警車來到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我們的口供一致,後來萬小菊醒過來,也描述了那可怕的驚險的一幕,和我們所說的也基本一致。警局就通知了家人,不一刻我的父母,秋意,還有萬梅,竟然還有雲菲和他的父親。
我默默的看著雲菲,我感激的望著他。一切都交涉清楚以後,我們就都坐著雲菲的父親開去的微型車回到了家裏。大家有驚無險,而張懷江又被我們槍殺了,全村人都來看我們,村長說:“你倆是英雄啊,咱們村子真是英雄輩出啊。”
唯獨萬梅有些傷心,她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的腦子裏一忽是他脅迫女兒的醜惡嘴臉,一忽又是和她在床上開心快樂的樣子,這種感情很複雜。
村長為我和嶽成開了慶功宴,還說:“這個是有懸賞的,明日我就親自去警局為你們申請。”嶽成喝著酒就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歪打正著了,即除了害又成了英雄了,咱倆兩邊的功勞都得了。”而我開槍殺死那張懷江那驚悸的一幕始終都在我的心裏,我看著大家高興,自己還是無法釋懷,悶悶不樂。我母親心疼的說:“這回把我兒子嚇壞了。”
人群散去以後,嶽成田玉等都告辭各自回家。雲菲和父親沒有走,雲菲的父親說:“想不到秋心是這樣勇敢的人,那時我們是有點低看他了。”我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可惜我此時的心裏再也沒有了以前見到雲菲時的衝動感了。
我父母當然非常願意結成這門親事,母親推著我和雲菲道:“你們進裏屋聊聊。”我隻好和雲菲進了裏屋,我請她坐下,看看她,卻忽的沒有了話了。
雲菲看著我,道:“你沒有受傷吧,你看你那天滿身是血的樣子。”眼裏全是關切之情。
我回答說:“我沒有受傷!”
雲菲不語了,我仍舊沒有話,又覺得不說些什麼不禮貌,就道:“你最近好嗎?”
雲菲向我的跟前坐近了一些道:“剛才我聽村民說,你被張懷江那個流氓帶到車裏,我的心就一直懸著,我很為你擔心,就怕你出了事情。”我聽著她的話心裏忽的變軟了,我本來要和她敷衍幾句話就算了的。
雲菲的頭靠過來倚在我的肩上,又說:“那天在車站我和你分別以後,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不盼著你回來的。我想我還是不了解你,你是有你的自尊的,你離開去外麵找自己的事情做,是對的。我總是要求你在我的身邊,我本來以為隻要兩人相愛在一起就可以,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人要的是尊嚴啊。我承認我的父母在心裏鄙視你,以為你一事無成,以為你將來也不會有出息,其實站在父母的角度,他們也是值得理解的。你說對嗎?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