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公司所有的職工都開始上班了,肖總當著所有保安部的職員宣布了我成為了保安部的副總經理之後,所有的保安一陣嘩然。我知道大家都不服,我也知道我在這裏還難以融入其中,但是當肖總說出了就是我連開兩槍打“死”了張懷江的事實後,大家才都多少有些信服了。肖總目光一掃大家道:“當初我就曾經說過這件事是重中之重,誰能辦成這件事,我一定會大為重用,你們沒有辦到,但是秋心他和嶽成辦到了,我希望以後大家要像對待嶽成那樣來對待秋心,大家不要排擠他,排擠他,讓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好看。”
肖總講完了以後要我也說幾句,我就站起來,麵對這些人,我的確有些畏縮,這些人大多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大多都是進過監獄的人,還有許多都是無業的青年。但是既然把我抬到了這個位置,我當然當仁不讓,我用目光威嚴的一掃大家,道:“我和嶽成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因為在家無所事事來到這裏,也是一種機緣吧,讓我一下子就立了功,這要感謝肖總的提攜,嶽成的賞識,還有各位兄弟的抬愛。我不多說,也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我隻是盡力的做好工作,也要忠心的對得起肖總,恩,大家看我的實際行動啊。講完了。”
大家稀稀拉拉的鼓了幾下掌,也算是給我個麵子下台了。嶽成也講了幾句,大家散會。
肖總把我和嶽成留下,見大家散去之後,他低聲對我們說:“那個張懷江竟沒有死,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
“啊?”我和嶽成都大吃一驚,肖總繼續說道:“不過也跟死人沒有關係,據說那小子的心髒和常人不同,媽的,雖然是植物人,但我就怕有一天他會醒過來,如果他一切都記得,將來就是最大的麻煩,所以我想讓你倆再去一趟,給他了結了。”肖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嶽成說:“好,我們一會兒就去。”
肖總拍了拍我倆的肩膀說:“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肖總離開以後,我和嶽成喬裝打扮了一下,驅車就去了醫院。我二人穿了一身羽絨服,戴了絨線的帽子,毛衣是套頭的幾乎遮住了半張臉,臃腫的大衣幾乎令我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
下了車以後,我和嶽成進了醫院,走廊裏人來人往,我們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謹慎的向前走去,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隔著門的玻璃,果然看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臉上插著各樣管子。我仔細辨認才看出依稀是張懷江的模樣,嶽成跟我施了一個眼色,就要推門而入,一個護士攔住了我們,我說:“哦,我是這個病人的朋友。”
女護士看看我,回頭喊道:“李警官?這裏有這個病人的朋友來探視。”
一個警官人未到聲音已經答應,嶽成拉著我急忙走了。
到了拐角處,看到一處廁所我們走了進去,一邊解著褲子一邊說:“看來白天不行,暫且等到晚上吧。”
嶽成去掛了號,我跟著他來到一個老中醫的麵前,老中醫一手把著他的脈,一手捋著頜下的胡須搖頭晃腦的說道:“我看你腎力不足,先天不足,氣血不枉......”
我望著嶽成搖頭笑著,嶽成也不管那個,老中醫道:“我給你開個方子吧。”然後就在一張處方箋上刷刷點點的寫著無人認識的天書。嶽成說:“我需要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