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金不悅的掃視幾人,想罵髒話又生生忍住。
麵對新人要有耐心,要包容,誰都是從新人過來的,少有人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會。舒金如此開解自己。
解佳趕緊打圓場:“可能是時間太短,大家第一次參與沒找對方法很正常。下午分組找線索的時候跟著認真學就好了。”
新人們連聲附和,心道資深者似乎也沒找著啥,就一個房間門鎖的事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自己也會發現。尤其是防備心較重的兩個年輕女孩,她們進房間第一件事不是查看屋內而是鎖門。
在這次資深者與新人的交鋒中,改變局麵的是秦渡。他目光掃過大家,吐字清晰的說:“我建議無論飯後老板提出去哪裏玩,最好每個人都參加。”
三個資深者立刻看向秦渡,正要深入討論就聽一個聲音說,“我有個問題。”
莫生小學生式舉手手。大家又一氣兒的看向他。
“下車的時候老板叔叔是不是提了一句帶好行李?我們有行李嗎?”
資深者愣住,連秦渡的眼神都空茫了幾秒。
一個新人女生說:“我身上好像隻有這個遊戲給的手表,沒有私人物品。會不會是在大巴放行李箱的地方?我……我的意思是這是類似劇本殺的遊戲,可能會給我們準備一些符合人設的道具。我們現在好像就是來旅遊的旅客。沒帶行李是挺奇怪的。”
然而無論資深者還是秦渡都先入為主的沒把自己當真旅客,對於老板“帶好行李”的導遊提示語耳旁風式聽過就忘。
“我去看看。”舒金從桌上跳下來,“誰想跟我一起去?”
找行李聽起來不危險,新人們都有意參與參與。
最後舒金帶一個男新人走了,其他人在房間裏等著。行李的消息沒等來,倒等來老板娘喊大家吃飯。
農家菜一般不講究精致,食材多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就地取材,味道也比較樸素。莫生倒是吃得開開心心,因為他隻要一想到回地府後就再也不能吃陽間的食物,他這種幾百年前的死鬼老早便沒人供奉,今生的家人……不說也罷,時代變了,現在不興搞封建迷信,燒紙錢祭祀那套既汙染又浪費。
而且他投胎之前地府已經整改,嚴令禁止鬼神、陰差收受賄賂,包括來自陽間的亡魂家屬供奉。反正他們是鬼,不需要信仰、供奉也能幹活。
秉持著每一頓都有可能是最後一頓陽間飯的思想,莫生一個人吃得香噴噴,其餘人不是愁前途未卜就是覺得不合胃口食不知味。
老板夫婦不和眾人一道吃,飯後老板把大家帶到停車的院子裏,指著院牆邊停放的大排自行車說:“大夥隨便選一輛自行車,然後騎車到那邊山上。山上修了路,自行車可以走。”
大家看眼新舊程度、款式各不相同的自行車,麵麵相覷。
“愣著幹嘛?選車啊,有的是壞的,要先試試哈。”老板笑著說。
莫生看著老板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感覺對方神情有點詭異。
聽到自行車有好有壞,不管資深者還是新人都不猶豫了,一哄而上的各自挑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