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把這個也給帶上。”李嬸不知從哪裏拿出幾張紙。
阮桑接過紙來才發現是地契,她有些詫異“李嬸,這是?”
李嬸笑了笑“妹子,既然要離開,這些東西總是能幫得上一點忙的,這是這房屋地契,梧州想來不比這裏,總歸得用這些置辦一點東西的。”
她隻是一個經過的陌路人,全是李嬸好心將她救下來,如今還把房屋地契全然放心的交到她手上,她何德何能。
“李嬸,你不必如此,這些東西很珍貴你應該好好放好,而不是給我這個外人。”
李嬸搖搖頭“我在這個村裏這麼久了,從來沒有人維護過我,隻有妹子你,願意站出來幫我說話。既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便不要分你的我的。再說妹子你定不會是壞人,我的眼光沒有錯。”
“李嬸”阮桑拿著這些東西有些動容。
“好了,我們趕緊收拾還得先去村長那裏報備一下。”
前麵就是村長的房子,今日陽光和煦倒是個好日子。
她到清河村不過才四日,如今也便要離開了。阮桑看著手中的包袱,心裏正盤算著去到梧州該如何落戶,小說裏原女主似乎一路都是順風順水,並沒有具體說明她是如何落戶,如何有房子的。似乎她每一條選擇都有不同的男主為她保駕護航。
但她不一樣,她除了知曉一些劇情之外,如何生存確然是個問題。
剛剛邁進門檻,便看見村長正端坐於石磨前,雙眼閉著到看不出什麼情緒。
“村長。”李嬸出聲提醒。
村長睜開眼睛看了過來,看見是阮桑和李嬸,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你們來做什麼?”
“村長,我今天就和我侄女離開這裏了,我們來給您說一聲。”李嬸道。
村長沉默了一會,搖著頭說道:“走了好,走了好,省的在這村裏晦氣。”
這哪像一個一村之長,就算心裏再有不滿,明麵上的也該做做樣子才是。
“不過人走可以,你那些房屋地契就存放在我這吧。”
阮桑幾乎破口而出憑什麼。這村長未免吃相太難看了些。
“村長,請問這房屋地契原來是屬於誰的?”
村長“自然是她丈夫的。”
“那她丈夫死了,這房屋地契難道不是屬於她的嗎?”
村長冷笑“是又如何?不過這房屋世代是我們清河村的,自然是不能跟著人走!她在這清河村那這房屋地契就是她的,她不在這裏,這房屋地契自然是我們清河村的。”
阮桑不怒反笑,她緩步走到村長麵前坐下“好,那如若歸於清河村,那誰來管這些地契呢?”
村長“自然是老夫。”
“好!”阮桑笑著拍拍手“那如若村長您有一天您的子女高升,將您一起帶著往城裏去了,這些地契歸誰呢?”
這村長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自然是由老夫我帶走。”
阮桑裝作疑問“那村長你人不在清河村,為什麼你的地契不給別人或者是下一任村長呢?”
“這是老夫的屋子,既然是由老夫保管,怎能給了別人?老夫的姓名可是上到了族譜中的!”村長怒道。
“那請問,我嬸子的姓名可在族譜?”
那村長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對,不情願的說了句“自然是在的。”
“好,那我嬸子也在族譜,這房屋地契怎的就不能讓她帶走?我也隻是接我嬸子去城中享福,她憑什麼就不能帶走了?”
這村長一時啞口無言。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李嬸拉了一把阮桑說道:“村長,今日我們來不是想要示威,隻是想來村長您辭行。這個地契我是斷斷不能給您的,畢竟這是我這個婦人唯一的一點東西了。謝謝村長這些年的照顧,我和我侄女就先走了。”
李嬸說的委婉,阮桑也是知道她的難處,畢竟撕破了臉誰都不好看,這個地方雖然她沒有太多的感情她卻不能讓李嬸難做。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也不能說得太多。
李嬸朝她使了一個眼色,遞過一個包裹,她便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她接過李嬸的包裹,這裏麵是李嬸曬得幹菌菇,她本想留著拿去城裏賣一些價錢。李嬸卻要來給村長,說是感謝。
她知道李嬸還是喜歡這個地方的,畢竟這裏有她和那個丈夫的回憶。
她將包裹放在村長旁邊的石磨上“村長,剛才是小女魯莽了些,這裏給你賠罪。請村長放心今後我們也不會回來的,這些幹菌菇算是感謝村長這些年的照顧。”
村長斜眼看著那滿滿一袋幹菌菇,伸手一打將那些幹菌菇全部打翻在了地上,菌菇撒了一地。李嬸驚呼出來,有些心疼。畢竟都是些好東西,怎麼能如此糟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