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得了幾隻入藥的蠍子,他們都拿去做糕點了,眼下應該做好了,餘娘子可要嚐嚐?”
餘珊兒正要拒絕,卻聽她道,“難得能吃到這麼稀奇的糕點,這樣吧,我叫他們給你們每人都送些過去,就當嚐嚐鮮,餘娘子辛苦,可莫要拒絕才是。”
“是,多謝娘子賞。”餘珊兒扯了扯嘴角,似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但很快她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那我便先告退了。”
等到餘珊兒走後,留在原地的阿宿殷切地問道:“姊姊,飯菜可還合口味?”
沈雅彤眼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心中卻是另一個想法,他若是知曉榛子對他有異,大可不吃,可他偏偏吃了,還這般明目張膽地跑到她麵前裝可憐。
他目的到底為何?
他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她衝他招了招手,“過來。”
阿宿仿佛得了什麼召喚,走過來十分乖巧地跪坐在她身旁。
沈雅彤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微抬玉手,輕輕放在他的額上。
他果然發燒了。
“怎麼回事?”她明知故問。
阿宿道,“許是那蟲子長了毒,我回去休息一會兒便好了,姊姊不用擔心。”
“莊子上也沒個醫生,這幾日你便回去歇著吧,院子裏的事兒讓秀梅她們忙活便是了。”
這幾日她要清理門戶,也沒時間看著他,他若出來搗亂,沒得還會擾亂她的計劃。
而今這般最好,叫他先安分幾日,她也正好抽出時間做自己的事。
阿宿卻是受寵若驚,他就知道,姊姊是疼他的,那榛子酥,旁人都沒有就他有,可想而知,他在姊姊心中是有分量的。
他乖巧懂事地點了點頭,並暗自在心中下了決心,為了姊姊,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做!
“是。”他乖巧地領了命,便下去了。
阿宿離開後,青梅照舊青著臉過來了,她這幾日一直在暗處觀察著莊子上下的一舉一動。
看她這神色,似乎有了收獲。
“娘子,黃管事身邊的那個小廝,又出門了。”青梅蹙眉,“這回似是又進城買酒。”
“餘家呢?”
“尚無動靜。”
沈雅彤冷哼一聲,看來眼下這局棋開始動了。
夜深人靜,許是這幾日心事太重,就算沈雅彤早早睡下了,卻依舊睡不安穩。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糾纏了她近一個多月的夢又重新回來了。
那個人對她的凶殘、愛撫、欺騙、威脅,甚至對她殘暴的那些舉動,在夢裏她又活生生地又經曆了一遍。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驚醒了過來。
亦或是說,是被一陣冷風給凍醒的。
入夜之後,莊子上便下起雨來,夜風很涼,可她卻因覺得悶,入睡前便將窗戶開了條縫。
此時外頭的風雨已經停了,她睜開眼,盡力地在眼前這一片黑暗中尋找著能看見的東西。
隻是周圍太黑了,她隻能瞧見一些輪廓。
突然,一道冰冷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渾身一個激靈。
“誰?”她輕聲問。
對方似乎受傷了,就算開著窗透著風,她依舊能聞到從對方身上飄過來的些微血腥味。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再出聲我就殺了你!”
對方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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