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難得很在意一件事,他已經在正在烤肉的燒烤爐附近呆了超過一分鍾了,沒有為了逃避吃肉而故意躲在某個角落裏,害得小黑手上拿著小山丘一樣分量的烤肉卻遲遲疑疑在他後麵懷疑人生,嘴裏念叨著研磨是病了嗎研磨發燒了嗎研磨要看醫生嗎……
“……”
“小黑,我聽得見。”
“嘻嘻!”
黑尾像袋鼠一樣跳過來,嘴裏發著奸笑。“研磨,你在看女孩。”
研磨嫌棄的撇開頭,卻沒有反駁。
“噢!”黑尾扯著手帕擦眼淚,像鄉下的老父親看到自家的豬崽長大會拱白菜一樣,可鱷魚的眼淚流到一半,他突然道:“可一來難度就這麼高嗎!那個女孩身邊的護花使者可有點多……研磨應該不會打出ntr這種不道德結局吧!這可不是在玩《白色xx》或者《日在xx》之類的遊戲,san值會掉光的哦!”
他好心的提示道。
研磨聽到腦袋突突的疼,生氣道:“不是小黑想的那樣,我沒有那種心思。”
“……哦。”黑尾看著小夥伴的認真臉,難得沒有再鬧。
“隻是……我有點在意,畢竟今天早上還正正常常的人,下午回來怎麼就整個人都低氣壓了。她看起來狀況很不對勁。”
“???”
黑尾:“你說那女孩?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那女孩不正常?”
他再看了一眼。
嗯!不管看了幾眼,都是一樣的結論!
隻見目光中心的黑發女孩在那站著充當幫忙烤肉的大廚,偶爾有人來拿肉吃,她就笑著遞上一盤,讓無論拿到肉的是男孩或女孩都紅臉著跑走……別提多撩(劃掉)多正常了。
反觀徘徊在她身後的研磨,以及還有他以外的兩個鬼鬼祟祟的男生,那神經兮兮的樣子才叫不正常吧。
黑尾知道他們,二傳及川和主攻木兔嘛,二年就能當上正選,不論哪一個都很有實力,這種人當對手,早就讓黑尾在合宿裏興奮的加練起來了。除此之外嘛……來合宿第一天就傳遍了,他們的三角關係……
咳咳,一個天降竹馬,一個近水樓台,誰會是最後贏家呢?黑尾才不會說他給哪個下注了……
啊——研磨走去竹馬那裏了。
黑尾不敢相信的眨眨眼,不會吧!?主動出擊!?那個研磨!?這麼勇!?
拋開在這腦洞大開胡亂八卦的黑尾,研磨拐了一個彎走到吃烤肉如同嚼蠟一樣失常的木兔旁邊,用“午餐的布丁你吃了兩個吧”的語氣,在原本已經漣漪起伏不斷的水麵和神經上,加了一塊他自以為的小石頭其實是驚雷一劈。
“前輩知道繼美同學早上遇到什麼事吧。”
木兔像貞子一樣回頭,脖子發出哢哢的怪聲,眼睛裏的精光濃縮成鐳射燈一樣強度的視線,充滿希冀的看著他。
“……”
看樣子不用多解釋了。
研磨抿了抿嘴,辛苦忍耐住想要掉頭走的衝動,在隻有他和木兔能夠聽到的範圍,姑且繼續對話。
……
…………
一番長篇大論之後,研磨終於聽完富有木兔個人感情色彩的刪減版的“遇到壞人”事件,和繼美同學展開“消極模式”的原委。
“我想,木兔前輩其實明白自己想做什麼……我倒是不認為這會成為她的困擾。反而……朋友就是這樣的存在吧,前輩是她的好朋友,不是嗎?”
最後,他給出了這樣的建議。然後心裏小小的顧慮放下,少年就施施然的走了,背後深藏功與名。
木兔則是久久呆在原地。
他是繼美醬無可替代的,獨一無二的騎士哦……
木兔還記得,那時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心情,他不是隨便說的,他是有決心的。
——
八年前。
木兔光太郎是一個充滿童稚的小學三年生(八年後依然非常幼稚毫無長進),雖然還沒開始接觸排球,卻已經非常活潑好動,把每天的生活都過的十分開心。
他平淡無波的日子(木兔媽媽:明明就是雞飛狗跳!)裏,學校來了一個轉學生,在同學之間很快傳開,雖然低他一年,這樣鮮見的事還是足以讓一群小學雞好一番討論,其中圍繞新同學是男還是女的呢,是什麼緣由突然轉學的,我也想轉學呀看起來好帥氣哦……諸如此類的揣測和幻想。
可是當遲到的木兔在走廊不小心撞到新同學的時候,第一眼映入眼簾他就覺得了……原來轉學一點也不開心呀。
也對,可能要跟以前的小夥伴們分開,肯定很寂寞。
他第一眼就認出安靜站著走廊等進課室的女孩子是新同學,而不是像他昨天上課玩彈珠於是被老師罰站。原來他那麼有眼力見的嗎?自小一直非常孩子氣,被周圍的大人哄著的木兔一點也不害臊的想。
反正他就是看出來了。
……因為女孩子明明笑著,心裏卻滿是不安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想法。
“我陪你進去!”
回過神來,他已經跟著一起進了二年級的課室。
鈴木繼美,是她的名字。
他立刻自來熟的喊她繼美醬,但是女孩子經常躲開午休來找她的他,不僅是他,她擺出一副不需要朋友的樣子,經常獨來獨往。木兔聽到所有人都說,那個轉學來的新同學神神化化的,經常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他們不想跟她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