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揚,我餓了。”我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自從坐了飛車大伯的雲霄飛車之後,我的胃就遭受了巨大的煎熬,到後來——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小時,反正我即使沒有被撞死也快被餓死了。在卓揚麵前也不用顧及什麼形象,反正他已經習慣了我的樣子。
“好,想吃什麼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被人寵著的感覺真好,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讓我再受傷幾次我也心甘情願,嗬嗬!
“醒來了?”我還以為是許輝,可是這個冷淡的聲音明顯不是他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莊天鳴。
對於他這種模樣我還真是看不慣,要不是看在他是許輝的好朋友的份上,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說實話,那家夥怎麼看都礙眼,成天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板著一張撲克臉,恐怕人家不把他當瘟神看。
為了打消這個家夥自大的傾向,本姑娘決定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他是多麼的不受歡迎。對付他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視他如無物,於是我毫不客氣地由坐姿改為臥姿,並把被單迅速蓋在自己身上,以至於臉都一並遮起來。
空氣有點兒稀薄,即使這樣也不能就此作罷,隔著一層被單我還是很滿意地聽到了他的一聲歎息。
“你這是幹什麼?”他一把揭開我的被單,對上我可憐兮兮的樣子楞住了,手撫上額頭,“就這麼不想見到我?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還敢說自己是特意來看我,還不如說是看我的笑話更容易讓我接受。
“算了,算我輸了還不行?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莊天鳴一板一眼地說道。
就知道他動機不單純,又打什麼鬼主意?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現在是傷員,急需要休息。
“說吧,省得我還要耗費我的腦細胞猜測你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既然躲不掉了,索性坦然接受好了。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把枕頭壓在腋下,手支著頭準備聽他有什麼好說的。
“思南,你看清楚那人的樣貌了嗎?”
突然這麼叫我感覺好奇怪,“你是問把我撞倒的人?”
“對,看清楚模樣了嗎?”他焦急地問。
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啊,他這個偵探倒是沒白當,總是不忘自己的老本行。
“我沒有看清,天太黑了,而且那人一身都是黑色的,連臉部也用黑色的套子擋住了,不過那人的眼睛倒是能讓我做一段時間的噩夢。”
“眼睛?”
“對,那人的眼睛有種很恐怖的感覺,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毀滅的樣子。”
到現在我想起那雙眼睛都會渾身一顫,那是充滿怨恨的眼睛,那憤恨仿佛能夠如大海一般翻湧著,讓我十分不安。
“那就不好辦了。”莊天鳴陷入了沉默。
他心裏一定也不好受,想不出頭緒可是對他這個偵探極大的侮辱。
“本來小輝看到了車牌號碼能夠找出那個家夥,沒想到車牌號居然是假的,連車都是盜的,根本就無從查起嘛!”
這麼說來這次的事件已經蓄謀已久了才對,卓揚心地善良定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怎麼會惹上那麼如此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