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在聽!”
“我明天到北京,你來接我。”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又不是你的奴隸,總是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要不是看在許輝的份兒上我一輩子也不想看到那個自大自戀的家夥!
“我知道了,我回去的。”
想要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也隻好去問卓伯母了,韓照輝說的沒錯,我確實一直在強迫自己,強迫自己扛下一個個重擔,即使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也不會把它們放下來。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要能夠保護他們,我情願一切的災禍都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卓伯母已經睡了,我在門口躊躇半天始終沒有進去。她她累了,兒子和丈夫接連出事,很難想象一個弱女子是依靠什麼樣的毅力才忍到現在的。
在世俗的眼中,女人是最感性最脆弱的,但是一旦她們堅強起來即使是槍林彈雨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不忍再去打擾她,我抱膝坐在床上將臉埋在膝上,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我一時間都沒有辦法消化。
人的一生在出生之時便早已定數,手掌之中紛亂交雜的紋路就如走過的青春一樣蒼老,昭示著走到今天的艱難。徐穎儀說過我手掌的感情線雖長,但紋路太亂,情路必定會曲折多磨。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當它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聽聽也就過去了,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兒。再看向手掌,卻發現它們現在是如此刺眼,像交織的亂麻一樣讓人心煩意亂。
第二天我便把看到照片的事告訴了徐警官,那個唯一相信我不是自愛無理取鬧的女警官。雖然那不能當做殷羽犯罪的證據,但起碼說明她是有這個動機的。不知道殷羽敗露的那一天認識她的人呢會有什麼反應,帶著慈善家麵具的陰險分子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不管你是否在意它它都會在一定的時間爆炸,除非你在它爆炸之前找到並將它拆除。
人和人之間本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一旦有了私心,思想就會變得複雜起來,往往在最危急的情況下為求自保而傷害到別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任何人都無權幹涉他人的信仰。每個人都在為了自身的某種願望而努力著,即使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也不曾停下腳步,這就是人活著的堅持。
我不清楚殷羽究竟經曆了什麼,也無法想象如果我是她會不會也如她一般不擇手段地進行報複。人性本善,誰都不是一出生就能決定他們的善惡的。拿殷羽來說,她也曾經是個天真善良的小姑娘,照片上的她已成為過去,但不能抹殺那段時光。我突然很想知道殷羽在那間房子裏看從前的照片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疼痛抑或懷念?
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了解那種痛苦,我不懂她的傷,而她也不懂我哦的痛。站在我的立場,她就是敵人。
卓伯父的事情終於有了轉機,接到的監視器幫了大忙,也終將卓伯父的冤屈洗刷掉。檢查人員將這一個月以來的監控帶都調了出來,終於找到了那個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