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芙試圖把手抽回來,可是連續失敗了幾次。
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動作,隻是接下來紀曉芙成功讓他臉上的笑容凝固。
“啪!”
“放手!”
……
黑衣人一臉的不敢置信,但是隨即目光一冷,抬手緩緩抹去嘴角的血痕,竟然還笑了笑,“姑娘下手未免太過歹毒了一點……”
“哼!比起你魔教之流來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紀曉芙是個討厭輕浮的人,所以剛剛這個黑衣人的這種行徑無疑是在自尋死路,她自問自己的武功可能不如這個黑衣人,可是要逃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黑衣人危險地眯起眼睛,和她對視著,“你看到了我的麵容,況且你是六派之人,我會殺人滅口的。”
紀曉芙心中一凜,暗自警惕起來,左手握緊了劍鞘,右手則是一直保持著五指彎曲成爪的狀態,一旦有什麼變故她可以立刻出手。
不過,她的動作沒有逃過黑衣人的眼睛,“你覺得我吃了一次虧還會再吃一次嗎?”
他摸了摸臉上的那一抹嫣紅的痕跡,那是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剛剛那次出手留下的,“不過……我倒是真的懷疑你不是峨嵋派的弟子,這麼陰毒的功夫,反而更像是我們明教的手段。”
紀曉芙麵色逐漸變冷,隱隱覺得眼前這個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故作風流的語氣,她相信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當然,是在上輩子。
兩個人一時沒有說話,這個地方的氣氛一時變得冷凝起來,眼看著一場戰鬥便要不可避免,哪裏曾想,一聲極為清脆的黃鸝啼聲傳入兩個人的耳中,黑衣人臉色一變,警惕地看了一眼紀曉芙,然後躍上窗,接著回頭看她,揚了揚自己手裏的東西,滿臉的笑意。
紀曉芙看見他手裏的東西的時候臉色突然陰沉如水。
那是一封信函,還有一個暗紫色的劍穗……
“給武當張真人的信函,看樣子你倒是真的峨嵋弟子,算了,在下可是大大的好人哪!信函還給你,不過這個劍穗我倒是覺得不錯……”
黑衣人陰森森地一笑,二指一動,便將信函當做暗器朝紀曉芙飛射而去!
她迅速伸出右手,同時暴退,避無可避之下一扭頭,一頭青絲漫天飛舞,雙指閃電一般探出,然後穩穩夾住信函,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待得她回頭尋找黑衣人時,卻隻看到黑衣人灑然一笑跳下了窗,踏上幾個人家的屋頂,施展輕功,幾乎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重重的屋簷之間。
紀曉芙看著光禿禿的劍柄,臉色難看,她突然狠狠一跺腳,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然後飛身離去。
在她走後不久,這個房間裏又出現了一個人影,竟然是那個去而複返的黑衣人,此時他拿起那個劍穗,在眼前晃動著,上麵掛著一個小巧的淡青色玉玲瓏,在天光的映照之下竟然隱隱浮現出幾個娟秀的小字,“……唔,紀曉芙?峨嵋派弟子紀曉芙嗎?”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收起了劍穗,轉身看著剛剛出現在這裏的人,“楊逍,你這廝看戲看夠了吧?”
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把手中的一串珠子轉了幾圈,笑道:“範右使,你明知道我就在這裏還要故意這樣做,分明就是自找啊……”
男子故意拖長了聲音調笑著。
惹來黑衣男子的冷眼,“東西到手了?”
“喏,這兒不是?”
白衣男子晃了晃手中的珠串。
“那麼回光明頂去吧。”
兩個人離開了,這個房間一時間沒有了聲音,隻不過在一柱香時間過後,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從窗邊躍了進來,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怎麼可能?剛剛我分明感覺到這裏有兩個人的……”
她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想通,這番絞兔三窟的經過時他們都不知道的。
紀曉芙一無所獲地離開了,對這件事也僅僅當做一個奇遇,接下來還是要繼續趕往武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