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那裏看到過?”
議論的聲音很多,隻有少部分人身在人群中,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蒼是一個,但他是知道雲非墨身份的人,不關心很正常。
餘下的一部分人,要麼有恃無恐,要麼冷靜等一個答案。
“君山無愁閑依雲,春秋動,亂禍解,有心天下四境遊,一朝命數道玄天。”
雲非墨在玄宗宗主的示意下念著詩號,解下緞帶,一步步靠近諸位弟子。
隨著走近主位,一身氣勢節節增長,壓迫的人不由停下議論,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他接受了所有弟子的視線,方才收斂氣勢,丟下一句話。
“吾為,滅境玄天。”
被氣勢壓了一頭的眾弟子安靜了好久,才敢小聲嘀咕。
“這就是那一位玄天?怪不得氣勢這麼強。”
“估計還要更厲害,之前不是說人受了重傷還沒好嗎?”
“受了傷還這麼強,沒受傷之前怕不是光靠氣勢就能嚇死人?”
弟子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那一身玄衣的青年,冷冽的眉眼不帶笑意,掃視了一眼,所過之處四下無聲。
“今日聽聞宗主言及宗門內眾弟子因吾之事多有爭鬥,特意在此時一見爾等。
諸多事跡可以當做故事聽聽,切莫以吾為借口,與師兄弟挑起爭鬥,真有不服之人,今日也有挑戰的機會。”
雲非墨將所有人的反應盡納,心裏對於今天之事,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有些人對他的崇拜是真,有些人卻是以他為借口在鬧事而已。
平白無故被人當借口利用,這就要換成雲非墨不開心了,這相當於在他的雷區反複橫跳。
話就在這裏撂下了,就看看多少是有這心的人跳出來,又或者沒膽色的縮起來。
隻是幹等了半天,似乎沒有什麼人要來。
“金鎏影在此挑戰,請玄天出手指點!”
就在雲非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
是金鎏影。
這發展可以說在意料之中。
而一邊玄宗宗主與清逸君也不覺得意外,隻希望這小子不要惹怒雲非墨,自討苦吃。
“隨吾來。”
兩人走到了一旁空地上,其餘弟子在清逸君有意放縱中圍在了一邊,打算圍觀。
金鎏影手上拿著一柄木劍,雲非墨手上,除了那條緞帶,是兩手空空上陣。
說是挑戰,講究的就是一個點到為止。
“開始吧。”
雲非墨站定一處,靜待麵前少年出劍。
既然是指點,就是求指點的那個人先動手,他才知道從哪裏開始指點。
“請了。”
金鎏影一聲請了,足下一踏,運起身法起手快攻。
眨眼之間,忽見劍影連成一片,恍如崩山之雪勢傾落,卻見雲非墨身不動,手中緞帶化身一道黑色匹練飛空。
啪!
兩相接觸,卻是木劍難承其威,一擊之下斷裂當場,緞帶去勢不減,眼看便要擊落金鎏影心口,忽而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