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刀無極正式接任少君一位之前,君鳳卿就交給了他一份天都人員的名單,其中都是可以任用,卻不可深信的人員。
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就屬於一列的人。
而此刻,刀無極心中生出的訝異,是因為沒有想到, 加入天都十幾年,經曆過諸多考驗的人,竟然是被那人派來潛伏在自己身邊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是誰派來的人,他才能確定無論是答應與否,麵前之人都不會對自己有所不利。
但是,這個人出現的時機很暖昧, 正好是天都遭受外界流言困擾的時候。
又或者說, 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專門找上自己。
這樣一來,就由不得刀無極不慎重,在經過一番深思之後,他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吾等隻是執行命令,隻不過,這件事情武君大人在天都建立之初就知道了,少君若是想知道提前內情可以去找武君大人了解。”
來人微默,未敢有絲毫冒犯,適時告退:“等那時,吾會再來詢問少君的意向。”
刀無極看著來人慢慢離開視線之內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內暗暗揣測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從天都建立之初就在準備,連同武君大人一起籌謀的計劃——難道說,從那時候開始,大人他們就已經料到現在的事情了嗎?
這個問題他還不知道答案,卻想要知道答案。
是以,刀無極想去找到這個答案, 準備前往找尋羅喉。
……
翌日。
歡喜煙家·玄心閣。
一抹陽光從打開的窗戶投入,落在鏡麵上,折射出斑駁光影,正好停留在床上那一道身影, 那張眉頭緊鎖的精致麵容之上。
“啊,陌生的天花板。”
聆風螢被灑落在臉上的光線刺激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方才睜開眼睛,熟悉又陌生的宿醉後遺症在醒來後爆發,讓她瞬間因為疼痛而恢複了清醒。
那種感覺,就像是腦子裏被丟進了一把電鑽似的,不停攪動著自己的腦子。
聆風螢抬起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眉頭緊鎖,一邊不住地嘶嘶抽氣。
忽然之間,她就聽見門口傳來‘吱呀’一聲,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阿螢你睡了一整天,終於是醒了,來喝點醒酒湯。”雲非墨將自己準備的醒酒湯遞了過來。
雖然說,他並不知道自己準備的醒酒湯有沒有用。
畢竟,這並不是真的喝醉酒,而是在吃了解藥,並且身上有中咒術的後遺症。
不過, 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雲仔, 我昨天……”沒有做什麼事情吧?
聆風螢很清楚自己的酒品,所以醒過來,緩了緩頭痛之後,第一個事情,在她想問問自己有沒有做什麼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許多記憶畫麵紛雜從腦海深處湧現,昨天自己做過事情被一點點想了起來。
聆風螢:瞳孔地震.jpg
我的老天爺啊,昨天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她都做了什麼啊?!
而最讓她不能做下這種蠢事的人,居然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