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催動劍體金身,綻放純陽靈力,威勢凜然,大步走入院中。
熱浪滾滾,逼得那些外門弟子都是往後退開,不敢逼視。
他們原本還想靠著人多勢眾,先給林天來個下馬威,結果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懼,綻放出氣勢威壓,反而是把他們壓了下來。
林天裹挾威勢,宛若凱旋得勝的君王,踏入院中,傲視全場。
那些普通弟子,都被他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敢怒不敢言。
“林師弟好大的威風,果然不愧是奪得了入門試煉第一的天才。”
一個聲音,悠然從遠處傳來。
林天聞聲望去。
隻見院中池塘邊上,一襲長衫的黃興,正坐在涼亭中,手裏抓著一把餌料,悠閑自在地正在喂魚。
“師弟剛剛晉升外門,可喜可賀,過來喝一杯茶吧。”
黃興頭也不回地邀請道。
林天聞言,順勢來到涼亭中,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而後才道。
“茶,我喝了。師兄不妨有話直說。”
“果然快人快語。”
黃興輕笑了一聲。
但卻依舊沒有回頭,繼續一點點丟著手裏的餌料,引得池塘中,水波翻滾,無數錦鯉蜂擁而來,在下方搶奪著為數不多的食物。
好半晌。
黃興這才指著下麵的魚群,道:“你看,這些魚,要靠我給它們喂食,才能活下來。
但偏偏魚卻不懂感恩,總有一些不聽話的,想要跳起來,覬覦更多。
殊不知,魚就是魚,還能飛不成?”
他顯然話裏有話。
是在為火晶礦洞的事,敲打警告。
林天又哪裏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隻是心中不屑。
區區一個外門首席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自比養魚人,怕是楚國皇帝,也沒有這個本事。
“師兄所言差矣。殊不知,鯉魚可越龍門,化龍飛天,並非池中物。
誰知你這池中,是否就有一尾?”
林天笑著回道。
“師弟覺得自己就是這條能躍龍門的魚?”
黃興停下了動作,猛然轉過頭來。
眼神淩厲鋒銳。
“可是師弟也要明白,就算那魚以後有機會躍龍門,可在這之前,它也隻是一條小魚,我可以輕易把它撈出來,殺死,蒸煮烹炸,全由我心!”
“就怕師兄沒有這個牙口。有些魚,刺多,小心被噎著!”
兩人看似在說魚,實則卻是話語機鋒,互不相讓。
黃興倒是沒有想到。
這個林天,居然膽子這麼大,麵對自己,也能侃侃而談,毫不露怯,倒是一個人才。
火晶礦洞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馬鵬等人被殺,使他損失慘重,顏麵無光,原本他是想弄死林天,來找回臉麵。
但現在,他卻是改變了主意。
隨手將手裏的餌料全部灑出,黃興轉過身來,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林天,我必須承認,你很有膽識,天資聰穎,的確是個人才。
火晶礦洞的事,你讓我損失很大,本來我想殺了你,但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投靠我,幫我一起治理外門,咱們共同發財。
你不是跟楚陽師兄有三年生死之約嗎?雖說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是楚陽的對手,但隻要投靠我,我可以通過內門的大佬,向楚陽師兄求情,屆時免你死罪,也並非不可能。”
聽到這番話。
林天心中微微驚訝。
這個黃興,居然想招攬自己?
幫他去欺壓同門嗎?
所謂治理外門,還真是可笑,這家夥真把自己當做外門的土皇帝了?
不過從他這番話裏,林天也明白了。
黃興在內門裏,還有更大的後台,甚至他可能都隻是別人放在明麵上的棋子代言人,難怪可以在外門肆無忌憚,宗門也沒有調查。
由此可見。
這黃興背後的後台,恐怕不小。
但這跟林天,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他連楚陽都不肯低頭,又怎麼會跟黃興這種貨色同流合汙?
於是直接搖頭,拒絕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兄美意,林某心領了。隻是那些缺德的事,我可不敢做,怕夜裏睡不安穩。”
“放肆!”
他這話剛出口。
涼亭裏,幾個隨侍的外門弟子,頓時勃然大怒,開口罵道:“林天,你別不識好歹!你壞了我們的生意,興哥沒有降罪,還好心邀請你,給你機會,別不識抬舉!”
“生意?”
林天聽到這話,眼神一冷。
“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大河劍宗!不是你們做生意的地方!欺壓同門,橫行霸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