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倪巧巧也像和一月二十號這個日子杠起來了,她說,“我就要你明天陪我一整天,這是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反悔騙小孩!”
蔣小流被她的話氣樂了,按著腰在房間裏走了兩圈。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倪蘭此時也開口了:“小流,你要不就……”
蔣小流一聽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他說:“不行,你總是遷就她,明天是我的重要日子……你就不能遷就一下我嗎?”
倪蘭左右為難起來。
可倪巧巧這時已經耍賴地躺在了地上,左右打滾了起來,嘴裏叫嚷著:“嗚嗚嗚,我就要明天出去玩,我就要你陪我!我就要,就要!”
蔣小流頭都大了,急不擇言說:“你要個屁啊?老子忍了你這麼久,你還得寸進尺了。”
他的粗魯讓倪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她自己上前哄起了妹妹:“小丫乖啊,明天姐姐帶你出去玩好嗎?”
蔣小流一聽就懵了,問她:“你怎麼出爾反爾?”
倪蘭隻是摟著倪巧巧,對蔣小流很冷淡地說:“她是我的妹妹,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好好好,你張口妹妹,閉口責任,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心裏?或者說,你喜歡過我嗎?還是隻想哄我給你妹妹補課?”
“蔣小流!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呢?”倪蘭很是氣憤。
蔣小流對自己說的話也有點後悔,但他現在實在太生氣了,明天的約會是他期待好久的。
就因為倪巧巧一句話,倪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反悔。
他想張嘴道歉,但是見到地上的姐妹倆,他還是說不出口,隻能一個人跑掉了。
下樓梯的時候正好和一個人撞到了,但他也沒有回頭,無暇顧及自己撞到的是誰。
離開倪家,蔣小流還是感覺心裏窩火,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倪蘭的?還是他的初戀。
難道因為倪蘭是他來這個城市心動的第一個人?但是好像不是,那次公交車上的才是……
蔣小流搖了搖頭,趕緊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又將一罐啤酒灌入嘴中,他的桌上已經擺了七八個鐵罐子了。
他的室友回來就看到他已經喝醉了,上半身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孟路遠和陳東都驚奇不已:“這哥們是怎麼了?為情所傷?”
隻有馬飛在一旁,臉上竟有一絲幸災樂禍。
不久,他收到手裏那個人的消息:“蔣小流怎麼樣了?”
馬飛看了眼喝趴下的蔣小流,回複道:“他沒什麼事呀,剛才還和兩個女孩子一起出去喝奶茶了。”
那個人就沒有再發來消息了,但馬飛覺得自己剛才那條的效果已足夠了。
寢室裏最關心蔣小流的還是孟路遠,他打來一盆清水,用濕毛巾給蔣小流擦了擦頭。
蔣小流被冰冷一刺激,這才睜開眼有些清醒過來:“現在幾點了?”
孟路遠把毛巾丟進水盆裏說:“現在十點半了,你趴著睡了有兩個多小時了。”
蔣小流就自己拽著毛巾擦了擦說:“我的頭有點暈,我去洗個澡就睡覺。”
孟路遠見他起身走路都晃晃悠悠,有點擔心地問:“你能行嗎?”
蔣小流就開起玩笑:“咋了?你還怕我淹死啊?”
孟路遠就知道他已經恢複過來了。
前天酗酒,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中午。他的二十歲生日居然就是這樣開頭的。
中午,蔣小流去食堂買飯,正好見到一群學生會的學弟學妹在大堂開部門會議
他就買了一堆奶茶送過去,慷慨道:“師哥請你們喝的。”
學弟學妹們一人拿了一杯,戳好吸管後問:“師哥,為什麼請我們喝奶茶?”
蔣小流就說了一句:“因為我今天高興。”說完這句,他揮了揮手說,“走了。”
拎著買好的一個小蛋糕,走到廣場的長凳上坐下,剛揭開蓋子,旁邊走過來一個兩歲的小孩子,一邊嘬著手指流口水,一邊虎視眈眈盯著他手上的小蛋糕。
蔣小流歎了口氣,將小蛋糕遞過去:“給你吃吧。”
唯一的蛋糕就被送出去了,蔣小流正不知道接下來幹嘛時,他的手機來了電話。
一看是倪蘭打來的,他本來不想接,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來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倪巧巧的聲音:“喂,是小流哥嗎?”
蔣小流故意說:“不是,打錯了。”
倪巧巧一愣,隨後說:“怎麼不是啊?就是你。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的聲音。”
蔣小流沒多和她開玩笑,直接問:“打給我是有什麼事?”
其實他心裏明白,倪巧巧能主動打過來,聲音還這麼討好,她應該是被倪蘭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