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萬次郎一躍而下,而他生前所聽所看,是花垣武道的一臉絕望和三途春千夜焦急的呼喊聲。
一切都結束了。
佐野萬次郎快速下墜,閉上眼心說。
沒有預期的撞擊聲和疼痛,佐野萬次郎一身冷汗,像一條瀕死的魚一般大口喘氣。
他在哪?
佐野萬次郎無意識地拽著手中的舊毯子,茫然無措地打量著四周。
不會吧——
佐野萬次郎赤腳跑了出去,正好與剛要進屋的佐野真一郎相撞
佐野真一郎急忙把他扶正,有些無奈地說:“萬次郎,以後要小心一點。”
大哥……
佐野萬次郎一頭栽進他的懷裏,緊緊環住他的腰,無論佐野真一郎怎麼拽都拽不開他的手。
“萬次郎,你弄疼我了。”
佐野萬次郎這才撒開手。
“今天怎麼了?好像和平常不一樣。”
“沒——”佐野萬次郎努力平複心情,但心跳不止的聲音還是讓佐野真一郎有些懷疑,最終他還是沒再多問,“收拾一下去吃早餐吧,春在武道館。”
春?
佐野萬次郎的記憶飄得有些遠,他記得上輩子大哥死春就逐漸消瘦,最後甚至隻瘦得剩下了骨頭,若不是場地和三穀經常開導她,或許她也可能隨大哥死了。
場地死後春就不知去向,好不容易打聽到時,她已經身在意大利,那時候他有過去尋找她的想法,最後卻被三途春千夜攔下。
說到三途春千夜,佐野萬次郎極度懷疑他和遙之間有過什麼,可惜唯有這件事三途春千夜對他卻是閉口不提。
春比他們大兩年,她就像是姐姐一樣對他們百般照顧,卻忘了自己也並沒有多大。
此時她正和佐野真一郎聊天,場地圭介在自己一個人默默練習。
“春。”佐野萬次郎手裏還拿著一杯牛奶,嘴巴周圍都是奶漬,春日遙掏出手帕細心地給他擦幹淨,佐野萬次郎也乖乖配合她。
“mikey。”佐野真一郎拿過那杯牛奶,推了一下他的後背,“去陪圭介練練吧,他一個人很無趣。”
“誒——”佐野萬次郎滿臉不情願,場地圭介肯定又是被調月春名責罰了,還非得拉上他。
佐野萬次郎最終還是敗給了佐野真一郎的眼神威脅,場地圭介看見他仿佛看見了救星降臨,原本有氣無力的動作都開始因為他的情緒變得有力起來。
“圭介,練完才能和draken他們一起出去。”調月春名開口提醒他,縱使場地圭介心裏千八百個不願意也隻能聽她的話,“知道了。”
場地圭介趁著調月春名不注意向佐野真一郎發出眼神求救信號,佐野真一郎成功接收,把她騙去了客廳。
“沒勁。”場地圭介裝也不想裝了,“我們現在就溜吧?”
佐野萬次郎盤腿坐下,手掌撐著下巴沉思,“嗯……不然就走吧——”
“這還用想?”場地圭介對他有些嫌棄,“draken他們肯定都在等了,我們快一點。”
兩人注意著客廳的動靜偷偷溜走,場地圭介嗅著花香喜極而泣,“春名簡直不是人,我胳膊都要疼死了。”
調月春名和場地圭介是堂姐弟的關係,因為場地圭介太過瘋批的性格,場地太太有時候都管不住這匹烈馬,隻能拜托她多多照看。而調月春名也很重視他這個堂弟,於是對他百般嚴厲,使得場地圭介變得越來越優秀。
可能除了學習吧,佐野萬次郎在心裏默默吐槽,場地的學習真是和阿帕有得一拚。
這天是2003年的8月13日,也是佐野萬次郎最擔心的一天。
白天少不了被人嘲笑,去加油站的途中場地圭介似乎都不在狀態。
“場地。”佐野萬次郎勾住了他的肩,“那些人的話你不要太在意。”
“你才是我重要的東西。”
場地圭介是個暴嬌,聽到他這句話“哼”了一聲,“誰是你重要的東西。”
“你啊。”
“可惡,你這家夥!”
而他也沒能改變白天找事的那些人嘴欠,隻能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行動。
場地圭介把這件事給羽宮一虎說過後,他頓時有了個想法。
“場地,這輛[巴布]很帥吧。”
雖然有些舊,還在保養中。
“場地,我們把它偷過來吧。”
“誒?”場地圭介被他嚇到了。
羽宮一虎最知道該怎麼戳他的心思了,“你也想看mikey騎上這輛[巴布]的樣子吧?一定帥翻了!那可是mikey啊,mi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