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也是個痛快的:“我要了。”
房契、地契,林逸衣直接與老漢成交,酒樓不定多少人盯著,一直沒賣出去,無非兩點,背景不幹淨或者有糾紛。
林逸衣不擔心,出門做生意,她向來講規矩,靠山這東西該用就得用,否則任你有通天的本事在聖都的地界也站不穩腳。
林逸衣看著店門落鎖,神色依舊寧靜,從她手裏經手的起起落落太多太多,早已經不起漣漪:“回府。”
春思興奮的沒跳起來,王妃終於要回去了。
林逸衣臨進府突然道:“春思,以後我每天都會出去,如果你覺得跟老夫人告狀,老夫人能管束本妃,本妃就把你賣了,樂的自己一個人清淨。”嚇一個很有必要。
春思整個人突然僵住,看向王妃的神色險些哭了。
林逸衣推開後門,如常進入,如她料想都一樣,根本沒有人發覺她出去後,臥床六年多甚少出房門的王妃,還是給她行了方便的。
春思交了班,回了自己的下人房,整個人都愣愣的,夫人是王妃啊,不是誰家翹家去看熱鬧的小姐公子!萬一讓人知道了——
但,真的有人知道嗎?春思想到在王府如影子般的主子,心裏一陣酸楚,這麼多年了,主子過的一點也不開心,幾個月前更是險些去了,常年鬱鬱寡歡的主子,如今好不容易展了笑顏,她真的想主子再回到以前。
王妃在府裏可有可無又怎樣,對她們這些陪嫁的下人來說,沒有王妃就是沒有一切,如果王妃隻有出府才開心。
春思猛然堅定,她認了!大不了東窗事發後,她陪主子一起被流放!
天色漸晚。
冰冷如雪的女子看看時間,放下手裏的繡活,站起身,吩咐下麵的人備膳。
書房內突然傳來聲響:“去重樓用膳。”
年嫿愕然:“是,王爺。”便一個人站在空落落的書房外間神色凝重。
林逸衣收到消息後,眉頭皺了一下,昨晚剛走,今天就要來?“春思,今晚該誰侍寢。”
春思非常高興王爺要來用膳,王妃今天可做了一桌好吃的,比昨晚那碗麵強多了:“回娘娘,是韓側妃那裏。”
林逸衣點頭:“稍後再上菜吧。”本來要吃飯的林逸衣隻能從餐桌前起身,去看會書打發時間。
韓氏聽說後死死的掐著垂虹的胳膊,直到掐出一道血紅的印子才收手,麵上卻已淚流滿麵,嬌柔不堪。
垂虹一絲聲響也不敢發出,任憑主子掐著。
韓氏的眼淚滑落,無論怎麼哭也楚楚動人:“你說,王爺還會來嗎?”
垂虹立即道:“回娘娘,王爺那樣寵愛娘娘,當然會過來,估計今晚王爺找王妃有事,所以想趁吃飯的空當說給王妃聽,娘娘無需焦急,以娘娘的花容月貌,王爺怎麼會不來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