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一貫的當沒看見,直接租了馬車去幾天前新買的店鋪。
春思一路上緊張的要死,下車後猛然見店外竟然站了七八個年齡不一的男人,更是嚇的想鑽回去:這,這是要幹什麼?
林逸衣瞪眼緊張過度的春思,搭著她的手下車。
幾個男人見是一位女人,頓時皺了眉頭,這就是他們未來的新東家?也太年輕了,還是位女人!不是他們看不起女人,實在是女人的局限性擺在那裏,他們隻是實事求是。
幾個老掌櫃頓時有了要走的心,但礙於上麵人的命令,麵總是要見,於是派了最年長的人出去見禮:“敢為這位夫人是否姓林?”
林逸衣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頷首,已經知道他們是誰,這些人是她以王妃的名義從都郊的莊子上尋來的夥計和掌櫃,名義上是給一個遠方而來守寡的親戚工作。
“進來吧。”林逸衣說完徑自而入,目光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仿若他們跟不跟上都不影響任何事,但對林逸衣來說,她能給出三個字已經是給人指明了道路。
有時候林逸衣表現的再謙卑,也透著上位者慣有的不以為然和對自己能力的絕對信任,並不在意這些人會不會因為她的性別,轉身走人。所以,她的溫柔遠不如她想表現的平易近人,更別提禮賢下士了。
但就是這種不以為然,讓幾個深謀遠慮到想走的老掌櫃,一眼覺得有利可圖,想了想後,率先跟著入內。
後麵幾位從莊子上靠關係出來的年輕人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
“林夫人可是小人以後的東家。”不知道此人跟王妃什麼關係?自命年長的老者試著套取有用的消息。
林逸衣掃了店內一眼,擺設一應俱全,老板走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走,但這裏的擺設和格局她不喜歡,更不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你們誰是秦書?”
老者僵了一下。
正在眯眼等死的年輕人聞言,立即精神抖擻的上前,一身短袖長衫,神清氣爽,精明幹練:“回東家,小的秦書,書寫的書。”說完頗為得意,但得意中又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無聊。
林逸衣向來不管下麵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辦事就行:“明日找聖都最好的木匠把這裏重新裝修,圖稿我明天給你,你負責檢修,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
秦書聞言愣了一下,頓時,眼裏最後一絲慵懶散去:“是,東家。”
秦書擅木,對聖都的木藝大師十分熟悉,林逸衣把店麵新修的事交給他十分放心:“誰是薑師傅。”薑師傅擅交,林逸衣想讓他跑酒店以後對外的所有買賣。
林逸衣根本不問他們是不是要留下來,也不在乎剛才的老者是不是心中不痛快,她要效率,要功績。
林逸衣從容的吩咐所有人該忙的事,直到每個人說了‘是’,林逸衣才滿意的頷首,仿佛此時才認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