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聞言眉毛一挑。
魏南子頓時驚叫:“你還有臉提開張!我告訴你個小寡婦!被逐出京的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就是害死相爺未婚妻的那個驢!那個——”魏南子說著頓時驚悚的看向夜衡政。
夜衡政臉刷的白了。
魏南子頓時緊張:“哥,哥,你別傷心!是弟弟嘴笨弟弟嘴拙!哥,你怎麼了——”
林逸衣抬起頭,看向坐在水亭上很扶著亭柱喘息的男人。
“沒事……讓我靜一靜……”夜衡政緊緊的握緊雙拳,天天想被人提到摯愛的表情,誰不崩潰!到底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林逸衣突然站起身,走到夜衡政麵前,跪下,取出手裏的檸檬醒神露給魏南子:“幫相爺塗在鬢角,揉開即可。”
魏南子奪過來,確定無毒後,甩給她:“你來!”他不好說自己沒做過。
林逸衣起身,神情平靜的走到夜衡政身側,灑了幾滴濃稠的檸檬露在指腹上。
檸檬尖銳的酸性香氣瞬間在水亭內彌漫,帶著天然的一縷雅香鑽入所有人鼻孔。
林逸衣的手法很熟練,手指、臂力經過幾個月的鍛煉力道掌控很好,她半環住夜衡政的頭,長發散在她的臂膀上,冰涼一片。
林逸衣不為所動,她已經過了與人曖昧、與男子接觸神搖的年紀,這樣的觸碰在她心裏激不起半點漣漪,指腹在夜衡政的額角輕輕按壓,讓檸檬提神醒腦的氣味在夜衡政的穴位上慢慢擴散。
夜衡政青筋直跳,恨不得把魂不守舍的魏南子踢進水塘裏,讓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給他揉腦袋,他夜衡政活膩歪了嗎!
但漸漸的,夜衡政額頭的青筋平複,神情漸漸放鬆,甚至生出靠在對方身上小憩一下的悠閑情緒。
夜衡政立即警覺,精神好轉,禮貌的屏退了林逸衣的動作:“你說你叫什麼?”
林逸衣聞言,退後三步,恭敬的跪下:“民女林氏,初來盛都謀生,王爺可否成全在下。”
夜衡政冷淡的目光在林氏身上掃過,帶著淩厲的探究和對剛才自己鬆懈的揣測。
魏南子渾人不覺,反而覺得小寡婦有兩下子,緊張的看著夜大哥,確定他沒有傷心過度,才鬆了口氣,內心非常自責。
“大哥……我……”
夜衡政製止住他說話,神情淡淡靠在亭柱上:“如果誰都這樣讓本相爺這樣給機會,本相威嚴何在。”
林逸衣仿若沒聽出他的諷意:“相爺,民女敢如此說,自然有民女的依仗,相爺不知民女自幼擅廚藝,若不是民女相公去了,民女逼不得已出來謀生,相爺這輩子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口福。”
“好大的口氣。”
“那是因為民女有這樣的能力,隻要相爺給民女一個機會,民女相信相爺定對民女深信不疑,願讓民女為相爺揚勺烹羹,並成為民女行商的依仗。”
夜衡政聞言哭笑不得,語氣帶著根本不需要掩飾的諷刺:“還跟本相有過節呢,就想著讓本相庇護了,本相還不知道天下竟然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