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管趕緊向紀道道謝:“那我就不進去了,等王爺心情好了些派人告訴我,告辭,告辭。”
“春思,說話要有理據,本相不認為你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夜衡政清冷的盯著春思,一身銀白長袍在月色下涼薄的滲人。
船山路的院落外。
春思真心實意的要給相爺跪了:“夜大人,我家夫人真的有事,真的真的走不開,夫人說了,明天親自向您道歉,真的。”
不要再重複的問了,尤其是求您老的眼神不要一次比一次冷行不行。她隻是個傳話的,很可憐的,為以前詆毀您道歉還不行嗎,不要折磨她了。
夜衡政覺得這丫頭有問題,但又不符合每個說謊人都有的緊張和小習慣:“走不開卻沒在府裏?如果出府了,你卻沒跟著,春思,你最好掂量清你的分量再說話。”
春思心想她有什麼分量,她就是個應聲蟲:“夫人的母親剛走,夫人去送了,真的,相爺真的是真的。”
馬車呢?痕跡呢?夜衡政看向春思的目光越來越冷。最重要的是她說的話很少會不兌現。
春思不知道相爺在追問什麼,還有,相爺今晚穿的真好看,剛打開門初見時她都看愣了,一身平日的銀白長袍,滾著相府特有的福獸騰雲紋,本該是與平日無二的裝扮。
但今天看來就是不一樣,不知道是束腰改了位置,還是穿的比較整齊,讓相爺看了特別有韻味,仿佛雕工精美的寶劍,把平日不開鋒的光芒,今日盡現。
“相爺,您饒了奴婢吧,夫人沒在家,您掘地三尺也找不回來。”
夜衡政冷笑:“讓你指明去處你指不出來,問你夫人去辦什麼事,你不知道,你這丫鬟當的真是清閑。”要不是確定春思無鬼,夜衡政已把她關押候審。
林逸衣用過膳,久久等不到春思回來,也不見元謹恂來找麻煩,心裏不禁有些擔心春思,這麼晚了,會不會路上出事了?
林逸衣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怕她出事:“春香,你在外麵守著,我休息一會,王爺如果過來討說法,讓他在外麵等著。”
“是。”
林逸衣看著房門關上,立即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按下機關。
會發現玉枕下的玄機,是個意外,她亦出身富足,知道越是這種人家越是有些奇怪的暗道和密室,當代多用來存放不可見人的東西,古代自然就是逃生的密道,尤其是皇親國戚之間,更不可能免俗。
而這座宅子又是孝敬皇後親自監工送給獨子的禮物,豈會是表麵那麼簡單。
她就抱著玩玩的心態,找了找,便發覺多寶閣上一個繪色獨特的盤子上的小人手指指的方向是她的寢床。
她當時找了很久,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女眷的寢宮內能有什麼暗室,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一次無意間發現了機關,全要歸功於現代人睡不慣玉枕,她移動玉枕的時候勾住了玉枕上的獸眼,啟動了床上的暗格。
暗格下是一尊晶瑩剔透的小酒壺,精巧的壺身一看便是一枚整塊玉鑄成。
做工精巧,技藝精湛,價值連城,林逸衣見了非常喜歡,以為這便是藏著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