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房間裏突然又靜悄悄的了,年嫿站在旁邊添茶的手都多了三分小心。
方藝早躲遠遠的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除了燭火燃燒的聲音和王爺翻書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樣靜謐的環境裏,元謹恂突然道:“今天該去哪裏?”
紀道心裏打個凸,趕緊道:“回王爺,吳姨娘院裏。”
元謹恂說不上為什麼臉陡然一黑,放下書,站起身,伸開胳膊:“走吧。”
年嫿立即給王爺係好披風。
紀道有種大呼蒼天開眼的感覺,希望多才多藝又體貼溫柔的吳姨娘能溫暖王爺這顆越來越火氣旺盛的心。
吳相怡聽說王爺過來,立即丟下梳了一半的頭發跑出去。
舟兒呆呆的看眼手中消失的長發,立即追去去:“姨娘,姨娘,你還沒披衣……”
舟兒立即攥著手裏的衣服垂下頭,跪在地上,房間裏頓時跪滿了人,因為洗完澡正準備睡的姨娘已經‘衣衫不整’的撲王爺懷裏了。
說是衣衫不整,也不過是穿著裏衣,散開了長發。
吳姨娘還是孩子性子,沒有沈千夢時她最討喜的一個,吳姨娘撒嬌的靠在王爺身上,呼吸著思念依舊的氣息,心裏開心不已:“妾身好想王爺,王爺想妾身沒有?”
吳姨娘俏皮的抬起頭,半幹的烏黑長發濃密的披在肩上,女子較好的容顏帶著沐浴後的溫軟,眼睛亮亮的,羞澀的一笑下還有兩個可人的酒窩。
元謹恂看著她,莫名但心裏冒出一段話:這才對,嬌俏可人,笑臉相迎,這才是她們的樣子不是嗎?
但為什麼他突然覺得穿著不倫不類的圍裙站在灶台上和麵包包子的女子比眼前淡妝輕染,長發披肩的女子要好看真實的多。
吳姨娘羞澀的垂下頭:“討厭啦,看什麼看……”
元謹恂聞言,一瞬間沒了對女人的欲望,或許隻是前一刻腦海裏靜雅的女子給了他需要的錯覺。
“王爺,妾身新學了一段琴,彈給王爺聽好不好?”
小心的、討好的、試探的,元謹恂看著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說服自己,此刻的女人不比那個傲慢的、得意的、沒事還亂嚷嚷的女人好千倍嗎!
她不稀罕他去看她,有的是人稀罕,看來是這些日子對她太好,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反而讓她越來越不像話了:“好。”
吳相怡聞言歡喜不已:“妾身去準備。”
一番男女之事後,元謹恂為腦海裏突然冒出的身影和指責憤怒不已。
吳相怡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衣衫半敞長發如墨:“王爺,您怎麼了,可是妾身……”
“沒你的事。”元謹恂起身走人,衣衫在吳相怡眼前劃過瀟灑的弧度,帶著它的主人毫無留戀的離開。
吳相怡嚇壞了,她哪裏做的不好?她哪裏得罪他了,沒有啊?她都沒敢碰他一下,要說真錯了什麼,隻是情不自禁的握了他的手,可也隻有那麼一下……
紀道見王爺出來,就猜著大事不妙,果然王爺腳步未停,走的飛快,拎燈的小廝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