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夜衡政有些不高興,衣衣反而沒睡醒一樣管的不多,偶然申辯一兩句,這些下人們見她沒脾氣反而叫的更歡了。
夜衡政走入內院,就見她穿著壓箱底的怪衣服,頭上簡單的挽了一方頭巾,腰上係著一塊灰布,鞋子穿的古裏古怪的,正拿著鏟子在花圃裏忙活。
她這形象談不上任何美感,還不如旁邊穿著綾羅綢緞,吃著葡萄,坐在板凳上跟她說話的春思。
可林逸衣偶然抬頭,臉色柔和的跟春思說話時,夜衡政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歸兮說的********來,臉色驟然一紅,不禁後悔沒有掐死那個妖孽。
“來了?你今天不忙?”林逸衣拽拽袖子:“我還有一點就忙完了,你等會還是進屋坐坐。”
夜衡政走過來,臉色已恢複正常,仿佛沒事人一般,稀奇的看著她手裏的工具:“你在幹嗎?”
“種些種子。”林逸衣繼續忙。
夜衡政看著好玩挽起袖子,就要踩下去:“我幫你。”
林逸衣趕緊推他:“別,把你鞋子弄髒……”突然發現自己一推他身上直接多了兩手印:“想進來就進來吧。”反正髒了。
夜衡政心情不錯的蹲下身,躍躍欲試:“我能幫你幹點什麼?”
林逸衣已經快忙完了,沒什麼需要他做的:“咦?你今天怎麼沒穿銀色。”
“你現在才注意到?”
春思咽下葡萄,沒穿嗎?春思抬起頭。
夜相一別平日燒包的銀白色,今天穿了件天藍滾銀邊長袍,外衫罩了一淺藍短衫,束腰工整,發絲整潔。
春思突然覺得夜相穿正常了便給人一種很嚴肅的薄情感,不如平日懶懶散散的看著讓人放鬆。
注意到已經很不錯了。林逸衣很少從穿著注意一個人的樣子,她看人習慣性看感覺。
夜衡政怎麼穿都有種警惕他人的感覺,元謹恂怎麼穿待人接物都有無所謂的高貴:“怎麼不穿白色了?”
“不吉利。”夜衡政撿起一旁的小鏟子,拍拍土,覺得挺有意思。
林逸衣趕緊攔住他:“不要動,我都種上了,行了行了,給我出去。”轉頭接著道:“你都穿多久了還不吉利。”
“以前是守孝。”夜衡政不走:“你見誰沒事穿白色。”其實他有點迷信了,怕自己穿的太隨意,導致身邊人不吉利,衣衣看起來就是不聰明的,萬一……“怎麼種?”
“我已經弄好了,啊!住手!別給我把種子挖出來了!”
會嗎?夜衡政一鏟子下去,平整的地麵挖下一小塊土:“好……好像有種子……”
林逸衣懶得看他發癲,少一塊就少一塊吧。林逸衣收拾東西回去洗手。
夜衡政趕緊問:“你真種好了?”
“好了。”
春思立即跟上,還不忘回頭鄙視夜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夜衡政焉能讓個丫鬟欺負了:“我看你是想被換了!”
不一會。
林逸衣換了衣服出來,突然發現夜衡政也換了一衣服,正坐在客廳裏喝茶:“你從哪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