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看他總盯著指頭看,沉穩中詫異的目光,讓她心猶如放在鍋裏,被煮一般的百般滋味。
林逸衣慢慢的伸出手,歎口氣,手指撫上他耳邊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委屈你了。”忍著林重陽那樣的臣子。
元謹恂一動不動的靠在她身上,聞著從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元謹恂神色越發剛毅。
元謹恂不得不承認,他對她不是沒有欲望,而是一直有道線告訴他不能碰,不是真的不能,而是不想委屈自己,得一份注定殘缺的愛情,他元謹恂寧願人生中以後不再有,也不屈就!
元謹恂突然握住林逸衣的手,放在嘴邊,閉上眼睛:我愛你!但因為你心不在我身上,我不屑搶。
林逸衣感覺到手指上噴出的熱氣,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沒有縮回。
靜謐的氣氛在寢宮內流動,銅爐裏嫋嫋升起的白香優雅的伸展它纖弱的身姿,矜持又不失活潑。
林逸衣的手突然一僵。
元謹恂吻著嘴邊的手指,虔誠的含在嘴裏,猶如對待他心底的明月,小心的吸允……
林逸衣罵死白公公的心都有,但更隱蔽的內心深處,卻是波瀾不驚,沒有被暗戀的喜悅也沒有曾經的不喜。她總是缺了些時下男女對愛情濃烈的信任和狂熱。
元謹恂也一樣。
兩顆都不算熱情的心,相互依偎時也不會產生激烈的不容撲滅的火花,安靜的香氣悠然的在房間內飄散,誰也不想破壞了此時的寧靜……
元謹恂摩擦著她的手指,眼睛裏的卷簾和自持刀光劍影的撕扯,但到底自持占據了上風,他吻著她的手,沒有讓自己更進一步,輸的狼狽、失了尊嚴。
林逸衣想如果有下輩子,她其實可以不追求愛情,跟這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但夜衡政到底濃烈,一怒一喜都是愛情新手的新鮮,到底是舍不得他。
元謹恂反過身抱住她,頭埋在她柔軟的腹部,為他生了一雙兒女的女子:“夜正……”
“恩……”
“就讓他玩兩年吧。”現在看著不堪大用又怎樣,事在人為。
林逸衣真心覺得:“元自冥不錯,生於逆境精於算計沒什麼不好,他的位置本如此,至於他出身之初讓他養成的懦弱性子和瞻前顧後的毛病,你隻要稍加調教就是能大用。”
元謹恂悶悶的聲音從她腹部傳來,熱熱的,讓林逸衣有些不舒服。
幸好不是男人,否則醜大了,欲望並不可恥,重要的是控製你的欲望。
元謹恂陪林逸衣在寢宮吃了一餐非常和諧的晚膳,當林逸衣要回儲秀宮時,元謹恂突然拉了她動手,帶著她向宮門外走去。
他不願她再在宮裏!也不願再看到她的臉!既然注定不可能!一時的溫存又有什麼可眷戀!
林逸衣不可置信的回頭,她出來了!終於出來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