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可下了馬車後,元謹恂的臉色十分難看,猛然拉住林逸衣的手,不想把人暴露在人前,畢竟萬一兩人一見鍾情了他找誰說理去!
林逸衣沒什麼:“回去嗎?”
元謹恂看著林逸衣,從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絕對夜衡政如果不眼瞎就不可能對林逸衣一見鍾情:“走吧。”
入凡茶樓的大掌櫃見到來人,粗短的背脊瞬間挺直,踹了一腳一旁站著的得意夥計,讓他趕緊去招待貴客。
如果可以,他很想親自過去給那位爺****,但現在不是他殷勤的時候。
“爺,夫人裏麵請。”
元謹恂是入凡茶樓大老板,更是他宴請、犒勞手下的低分,分內外兩部分,外間對聖都貴族開飯,內則是他的地方。
元謹恂約了夜衡政在平日坐坐的天子間見麵。
夜衡政本不想來,多大的事,他不過是看不過元謹恂自己幸福了就想給天下所有人做媒的樣子,所以沒有提前跟魏南子說鋪子的事,借機回報下元謹恂最近不同以往的熱情。
誰知今早他便收到帖子,還要找他談談。
正好,夜衡政也很想找元謹恂談談,談談他哪來那麼多閑工夫給他推薦女人,他若是覺得他後院的那幾朵不解語、不溫柔,醉莊的都可以帶回去,沒事盯著他做什麼!莊少監還是一個人,怎麼不見他鹹吃蘿卜淡操心!
夜衡政斜依在木榻的軟枕上,銀白色的暗紋長袍上一條藏綠色的束帶依舊沒有任何裝飾,卻搶眼非常,發上的玉冠斜斜的掛在頭上,長發落入衣襟說不出的灑脫狂妄。
若再加上他看人三分冷的目光,淡墨淺灰的眼睛上細長的眉毛,眼睛一開一合間出其濃密的睫毛,便更加讓人不禁心驚肉跳。
隻可惜,眼前的人並不珍惜,他把一直眼睛上的睫毛留著,另一邊的睫毛剪的亂七八糟,平添了三分冷厲六分不羈還有一分壓抑不住的狂妄。
夜衡征晃著杯子裏的茶,目光散閑的不見焦距,像他這種禦前‘閑人’,很少有什麼能勾起他的興致。
夜衡政突然放下茶杯,不對,這個時候約他喝茶,回頭自己喝完了還要去宮裏辦公;元謹恂喝完了,直接回家吃飯抱便宜娘子。
夜衡政眼睛一眯,眼裏精光一片:這……不公平。
門被推開。
夜衡政坐在門前方左側的位置,不用動,便看到平日見了他們總沉著臉的元謹恂,目光帶笑的牽著一位女子進來。
夜衡政閑散的腦神經,頓時繃起緩緩地坐起來。
元謹恂頓時冷著臉看過去,你平日躺的比誰都穩,這時候起來做什麼!莫不是……
元謹恂下意識的擋住夜衡政的目光,警惕的盯著年少時更加神采彥彥的夜衡政,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擔心夜衡政對林逸衣上心,而該擔心林逸衣會對這夜衡政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