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被扣住雙肩,死死壓製住了。

他像頭被圍困禁錮的凶惡小獸,隻能在喉間發出低低的怒吼。

“死雜種,你再動一下試試啊?快點兒倒!”

“住手!”齊笙眼瞅著泔水桶被人提起,心知要是真的當頭澆上去,她這任務就徹底完犢子了,便立即大喊著阻止道,“放開那個少年!”

她身體還虛,即便使足力氣,也發不出多大聲音,公子小姐們本來沒打算搭理她,但那個穿黃衣的家夥卻拍拍掌,率先反應過來,用手指了指,對著身邊的同夥做無聲提醒:那方位好像是……靖國公府。

不良少年堆裏開始嘰嘰喳喳、小小嗶嗶著炸了。

“別……先別回頭,你們有沒有人聽見,剛剛是誰在說話嗎?”

“聽……聽見了,是從背後傳來的,好像……是個小姑娘。”

“嘶,背後?姑娘?靖國公府,不就那麼一個小姐嗎?難不成是……齊三小姐?”

“啊?那怎……”有位公子哥顯然腦子不大好使,暫時沒反應過來齊三小姐是誰,甚至還略微鬆了口氣,才轉過彎,當場睜大眼睛改口,嚇得直蹦高嚷嚷道,“什麼玩意兒?齊三小姐?!”

“噓,小點聲兒,你不要命了?”

齊笙眼睜睜地瞅著一排富家公子們仿佛遭到天打雷劈似的,外焦裏嫩地僵硬杵在原地,半晌之後,又如提線木偶似的被擰了腦袋,齊刷刷地朝自己身後慢慢望過來。

“啊!”在看清楚身後的來人後——

驚聲尖叫的是他們,被嚇哆嗦的是齊笙。

怎……怎麼著?為何都跟白日見了鬼似的不敢看她?她長得也不嚇人吧?

這些個不良少年,好像都有什麼大病哎。

要命了,簡直要命了,不是說這小姑奶奶撞到了頭,八成已經要蓋白布了嗎?

怎麼又活了?

完犢子了,是哪裏得罪她了嗎?

“杜鶴揚,剛剛數你話最多,你去解釋!”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停推搡,最終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他們便一拍即合地選定了倒黴蛋,齊齊蹬腿把方才那黃衣少年給踹了出來。

杜鶴揚心裏極想問候他們的爹娘,但麵上卻一點兒都不敢顯現,隻能拱手站在齊笙幾步之外,忍著屁股疼痛、兩股顫顫地問,“小姑奶奶,不,齊三小姐,您…怎麼了?可有事嗎?”

全然沒了剛才欺負薛域時、盛氣淩人的做派。

在原書洋洋灑灑的幾千章裏,對這種事都一筆帶過,741係統察覺到齊笙的懵逼,極為貼心地投出了個白屏黑字解釋:

[杜鶴揚,工部尚書之子,京城紈絝的代表,常以欺負人取樂,但最為色厲內荏,身份尊貴的你隨便說一句話就能給他嚇趴。]

[除杜鶴揚外,在場的其餘不良少年均為庶出或私生,且家世一個比一個低,跟你比起來,都是小垃圾。]

[請宿主化身正義使者,勇敢站出來,阻止他們施暴,救下薛域!]

行吧。

“嘶,你們擱這幹什麼呢?誰準你們把泔水桶提到我家門外的?”齊笙沒敢去拿視線掃瞧薛域,她雖然被迫做任務要救他,可也不想跟他扯上關係,隻能從別處入手,黑著個小臉找借口,“隔老遠都熏得我直頭疼!”

“好好好,不倒,不倒了!”杜鶴揚當即一口答應,扭頭指揮著小廝把泔水桶拎起提走,還取了把折扇給她扇風,弓腰陪笑道,“還熏嗎?頭不疼了?您還有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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