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為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啊!

無數的前車之鑒和曆史經驗告訴他們,但凡如肅王一般、整日仗著自己有一點得寵便張揚嘚瑟的皇子,有哪個能會有好下場?

捧殺!陛下心思深沉,定如先人一般,對肅王母子所行的,是捧殺之策!等他們得意忘形犯了大罪,必將給其致命一擊,讓他們絕無招架之力!

悟到這層的昭王母子激動了、沸騰了,甚至還暗戳戳地蓄勢,準備著日後上位了。

但昭王母子未曾想到,這份的美夢和幻想一直持續到了大結局,肅王將要被立為太子的時候,他們才頓悟到,嘉隆帝竟不按套路出牌,從頭到尾壓根都沒有過捧殺的打算。

被…騙了?

而暗地裏行了許多違例的不法勾當,最後還要傻帽到底,準備破釜沉舟行刺肅王的昭王母子,理所應當地被判為了罪該萬死的亂臣賊子。

齊笙並不太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朝鬥麼?居然還能這麼玩?

“嘶,該怎麼形容呢?”齊笙悠悠地長歎一聲,搖頭無奈地看看昭王這個地主家傻兒子的背影,勉強勾唇總結教訓道,“咱就是說,做人不能想太多。”

但此時講這些為時尚早,且這種畫風清奇的奪嫡跟齊笙本人也無甚關係,不是她這種鹹魚大小姐該操心的。

罷了,隨他去吧。

等到薛域和不良少年打完架後渾身帶著血跡,傷痕累累地踏進平明侯門時,丫鬟小廝都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可當他們又定睛瞧清楚了來人後,又狀似什麼也沒看見一樣散開了。

是他啊,那沒事兒了。

而作為都不配被冠以姓名的奸生子,薛域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誰都沒理會,隻緩慢地朝向自己的居處——下人院裏的柴房走去。

“哥哥!”整座府裏唯一肯跟他說話的,是連吐字都不太利索的小公子薛植,他使使勁邁著腳步,被丫鬟牽著跟在薛域後頭喊,“哥哥,哥哥!”

“植兒!亂喊什麼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你哥哥!”大小姐薛靈薇望向薛域的眼神裏充滿著輕蔑和惡心,她一把將薛植從地上抱起,生怕薛域聽不見似的嚷嚷,“一個奸生的野種,哪配跟你稱兄道弟?以後再不許叫了,聽見沒?”

薛域聞言滿麵陰冷,長袖掩蓋之下的手指微微用力,“啪”地折斷了他剛剛做好的竹蜻蜓。

由於他經常被責罰和跟人打架,也就難免總是受傷,因此在柴房裏,薛域給自己備了許多草藥。

都是他爬山采來的,擱在地上拿塊石頭砸爛成泥,然後敷到傷口了事。

等他解決完畢後,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柴房裏並沒一盞燈,外頭隻有個家丁不耐煩地拍拍門:“喂,到時辰了!”

平明侯嫌棄薛域是個低賤肮髒的雜種,每日從亥時開始,都要讓人看著他,赤裸上身、在柴房外的風口跪兩個時辰,去幹淨滿身的濁氣,才能進去安睡。

但其實根本不會有誰願意大半夜監視他,既耽擱時間又浪費精力,因此家丁見薛域已經出來跪下,隻囑咐了句“跪夠兩個時辰”,就打著哈欠離開。

薛域在聽見腳步聲遠走消失之後,當即站起身來,直接進門回房睡覺去了。

跪屁跪,傻缺才真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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